石铮大喊“安静”,这才镇住了众人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然后对尤自如怒目金刚般,瞪着鼻青脸肿的老鼠子哥哥发狠的高保国说“你先别激动,这事不怨他,之前我怎么恢复的,你们也都是早知道了的,黄金梅想按这法子试试,就找了他,结果弄得成了这个样子”。
高保国目瞪口呆,愕然半晌,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又不知该说点啥,张有财埋怨道“你个蛮牛,尽干蠢事,莽莽撞撞上来就打,得,这下子可真是棒打鸳鸯了”,众人不由哑然失笑起来。
高保国尴尬的向肿成猪头的老鼠子哥哥道歉,“真是对不起,我以为你趁鹿鹿身体没力气,在强行侵犯她”。
老鼠子哥哥狼狈不堪的伸手撸了把带血的鼻涕,疼的呲牙咧嘴,带着哭腔说“你们这些人都是疯子,我明明是被她叫过来的,事先又不说清楚,突然就不愿意了,你还冲过来动手,简直都是神经病”。
高保国自知理亏,只能唯唯诺诺应是,石铮可不想理这狗屁倒灶的事,解释一句后就去找胖鹿鹿询问结果去了。
找到一脸郁怒的胖鹿鹿,听石铮问起结果,立即高兴了起来,兴奋的说“成功了,我本来以为这事成不了了,我浑身象毛毛虫爬一样难受,以为达不到你说的身心冲动的程度,就没指望恢复了,却想不到最后居然成功了”。
石铮吁了口气说“这当中是啥原理搞不懂,也许是要身心达到某种极限,并且打破这种极限,才能激发丹田震动吧”。
高保国与张有财等几百人,一起开动脑筋想词,七嘴八舌的安慰崩溃的老鼠子哥哥。
张有财在安抚过程里,见老鼠子哥哥耿耿于怀,就问他“以后是不是不想再理胖鹿鹿了”。
邵益村吸着鼻涕哭丧着脸,说“我是感觉她对我太无情,心里委屈难受得很”。
众人嘴上说着“人都和你搂一起了,你自己太猴急,又没情调又没气氛的,就想要在野地里霸王硬上弓,哪有象你这样谈恋爱的”心里却都在偷笑着。
老鼠子哥哥顿时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又是情绪低落起来,喃喃唸着“都怪我,不该这么猴急,呜,鹿鹿以后不会不理我了吧……”。
众人无奈,只好再哄,怎么才能哄得好老鼠子哥哥?当然是口头承诺了,几百弟兄,个个都说要帮老鼠子哥哥去给胖鹿鹿做思想工作,让两人成其好事,好不容易安抚好老鼠子哥哥,这才分散去篝火旁休息了,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对岸丧尸不见了,应该是夜里安静后,没啥响动与血腥味刺激,没了聚集的动力,丧尸海退走了。
石铮检查询问了大家的状态,胖鹿鹿经过一夜恢复了元气,神采奕奕的拄着一把长柄大刀,背负两把横刀,跃跃欲试的想去对岸大战一场。
石铮评估了一下,命令找来木板,搭过桥上的缺口,去把对面一半大桥也拆除上四五个缺口,然后把汽车上昨天搜索来的物资全运回驻地去,卸下物资后再返回桥边来,原地留下百余人守在桥头,以防对岸丧尸有什么变化。
石铮还是对对岸加油站里的汽油念念不忘。
等回驻地的车空车返回后,大家吃过午饭,众人背着抬着大量容器向对岸进发,石铮派岀了许多侦查小队,向各个方向侦查,以防附近有大量丧尸从隐蔽处出来袭击。
侦查结果并没有大量丧尸存在,甚至是一具丧尸都没有,又向前几公里,到了加油站,加油站附近。
一些路旁汽车被利用起来,战友们拿岀容器,抽出汽油柴油装车运回桥边去,到了桥边,再卸载这些装满汽油柴油的大小容器,用人力抬扛着油桶,运到岸上车中运回驻地,反复多次,五百多人干了一整天,直到把加油站搬空,战友们才高奏凯歌回到了驻地。
庆功宴酒足饭饱散席之后,石铮与张有财等人,聚集在胖鹿鹿的房间里,准备替一再催促去给胖鹿鹿做思想工作的老鼠子哥哥,教育黄胖鹿的爱情世界观。
张有财首先开口“我说鹿鹿啊,你这事办得不地道,是你找人家老鼠哥的,然后你又不愿意了,还害人家挨了蛮牛的打,却看都不去看人家一眼,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呀”?
胖鹿鹿张张嘴却实在找不岀替自己辩驳的话,尬在原地,用肥肥的手指头扣捏着衣角,喏喏的低声说“我也想去看看他伤得重不重……”。
自感愧疚的高保国听鹿鹿这样说,顿时松了口气说“我就说嘛,咱们的胖鹿鹿不可能翻脸无情,还是个讲义气的好姑娘,这还等什么,快去看看老鼠哥吧”!
黄胖鹿尬声吞吞吐吐的说“他……他要是又……又乱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保国瞪了瞪牛蛋眼,想说他敢,我帮你捶他,想想不对,只好嘀咕一句“他应该不会的……”就说不下去了。
被整成这样,老鼠子哥哥除了刚挨揍后埋怨了一两句,就再没说过胖鹿鹿不是,想想老鼠哥平时的急色表现,还会不会再毛手毛脚真的不能保证。
石铮只好插嘴说“鹿鹿,你这次真的干得太鲁莽,怎么你不事先和他讲讲清楚,让他以为你找他,是他想像的情况,现在这个事情你不理他说不过去的,我们可以陪你去看他,但以后呢?其实吧,你是白担心,第一,他伤得不重也不轻,没可能再干什么,第二,你体力恢复了,打三五个他应该不算困难吧,你还有啥好担心的”。
胖鹿鹿“唉呀,不是你说的这样啦,他要是真象昨晚上那样,来强制性的,我反而不怕,我就怕他赖着我不放”。
石铮说“你就算不喜欢和他在一起,那也得慢慢冷淡下来,现在真不适合不理他”,胖鹿鹿只能苦着脸答应了。
在探望老鼠子哥哥过程里,自然免不了听他啰嗦纠缠,好不容易应付完,鹿鹿回来,石铮几人又来找她。
原来是高保国提出的话题,之前百万尸海都挡住了,现在桥上拆了八九个缺口,已经比之前更保险了,那为什么还要缩在驻地不敢去对岸杀丧尸呢。
对这个问题,张有财回复的态度是“太平点不好吗,干嘛要去冒没必要的险,再保险也不可能不死人,驻地这些莱鸟来之不易,损失了太可惜”。
而石铮态度是“在保证安全的前题下,最好还是能多消灭丧尸,可K市人口至少五六百万以上,消灭万儿八千根本于事无补,如果要在损失人员的前题下去这么做,驻地新战士们应该是不会真心支持的,不可能又强迫大家去做清除K市所有丧尸的事情”。
二个老队员甲乙意见偏向张有财的保守派,要问胖鹿鹿意见,还用问吗,当然是杀丧尸啦,基本上是三对三的局面,石铮最后决定,在驻地五百余人中招募敢死队。
之所以不强制命令,石铮的解释是“目前驻地安全状态,基本维持在一个平衡点的状况,而要去对付几百万丧尸,实际意义不大,没必要新战友们勇气战力合格后,次次都用强制命令,这样不利于今后队伍的团结,而且河那边的资源也需要我们去搬回来,我们还是以搜集资源为主,猎杀丧尸是副业”。
高保国说“好啦,好啦,反正你怎么说怎么有理,就按这么执行就可以了”。
石铮补充说“既然是搜集物资为主,总不能每次都用人背肩扛吧,钢铁厂那边找些宽厚钢板,运到桥上去架在桥面缺口处,就可以开车过桥了,搜索的物资也能轻松运回来,还有就是我之前的一个想法,胖鹿鹿以前变身后都没兵器,胡乱用那房梁凑数,万一以后啥时又突然变大了,总不能又去找根大木头当棍子吧,鹿鹿,你喜欢啥样子的武器,让人给你打造几把”。
黄胖鹿想了想说“我两次变大,一次三米多高,一次近七米高,力量也是和个头一样,一次比一次大,要是三米多高时,我想用一把特大号钉锤,三四米长,不要超过三百斤,太重会影响敏捷度,因为这样可以弥补与高阶丧尸的差距,这样的钉锤砸那金尸脑袋简直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七米高力量就强过以前那金尸太多了,基本可以随便同时打三四个都没问题,弄把大刀吧,两米长的刀柄,五米长刀刃”。
石铮道“不用那么纠结,刀锤都给你造几把,三米半的大刀和七米长钉锤都弄上”。
商量妥当后,众人分散去部署准备,几天后,石铮召集全体人员,宣布成立敢死队,有自愿加入的,一起去桥那边发财猎尸去。
战友们虽然经过了血腥生死的考验,可要自愿去拿命冒险,绝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的,石铮见半晌无人应声,开口道“都不愿意去啊?之前百万丧尸也没把咱们怎么样,回来才两天就又软蛋了?缩在驻地能安全多久,不想法子灭丧尸,让我们一直和丧尸做邻居啊”?
台阶下人群里有人说“几百万丧尸,我们才几百人,灭得了吗?还是安稳点吧”,嘈杂议论声四起。
石铮高声压过嗡嗡声,说“几百万怎么啦,之前没遇上过吗?不过是死了些手抖脚颤的孬种,可咱们灭了多少?三万不敢说,两万多总有吧,况且,我们目前物资充足,可以后呢,难道非要缩在这里,等到快饿死了,才敢过桥去吗,那还不如趁现在还有几分胆气时,就过桥去,找物资为主,猎杀丧尸有机会就灭一部分,没机会就逃,说不定几百万丧尸能被我们赶岀K市,到那时才是该长久安稳过日子的时候”。
人群里议论纷纷,有部分人说“是啊,不能缩在驻地里坐吃山空啊,这次没强制命令,不要弄得老大发火,再象以前一样强派岀战啊”。
也有不以为然,默不做声的,等人群渐渐都安静下来了,石铮说“好吧,看来还是得执行以前的硬派任务,一个个都是软蛋,身旁兄弟姐妹活生生死在丧尸手里都没一个想去复仇的好汉子”。
队友们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死去的亲友,好些人都有了悲伤的愤怒,还有些人认为是石铮派他们去和丧尸战斗,才死了这么多人的,悲怒中,有不怕死的吵吵,吼岀了心中对石铮的怨恨,张有财看看风头不对,大吼一声“吵什么,一个个恨派你们去与丧尸战斗死了人,却不想想是我们杀的人,还是丧尸杀的,没胆复仇,只会吵吵,吵什么,要不服就站出来,找石铮单挑决斗,要有脑子有胆量就跟我们去杀丧尸,再吵吵,咱们就再剁几个胡吡吡的脑袋”。
人群安静了下来,一会儿低低嗡嗡议论声再起,嗡嗡声中,终于有人高呼“杀丧尸去……”。
人们总算是统一了思想,队伍重燃战斗的欲望,秣马厉兵,驻地日常训练更是上了一个新台阶,每个人都明白了,活着,就不可能与丧尸共存的道理。
几天后,队伍集结出发,车队来到桥边,先在大桥缺口处铺上木板,然后人们抬上钢板铺上缺口,为防乘载不住运货回来的汽车,放了两层钢扳。
空车开过桥后,石铮留下几十人守护着大桥,派出许多摩托车小队,在大部队周围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