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的散兵,大多都是原来边境的屯田兵,他们因土地被权贵巧取豪夺,却还要承受不公的税负。无奈之下,他们或逃亡,或流散,有的沦为草寇,有的投身募军。
听闻陆吾亲自领军平定了北虏之乱,这批散兵纷纷渴望加入陆吾的军队,寻求一条出路。
陆吾得知散兵们的悲惨遭遇,怒火中烧,愤然拍案:“这群蛀虫一日不除,便是我大同王朝心头之患!”他对辛画的智谋早已深感敬佩,几乎视其为己方的军师:“辛画郡主,对于此事,你可有良策应对?”
辛画神色淡然,却略带犹豫:“解决之道倒是有,只怕你现在还做不了主。”
“为何?”陆吾急问,“灵皇已赋予我相关权力,必要时,我可以先斩后奏。”
“此事涉及皇权内部的利益纠葛,一时之间确实难以决断,恐怕还需回到京城,面见圣上,再行定夺。”辛画冷静分析。
散兵们还私下透露了一个惊人消息:北虏得知此次败于大同的一位女智囊之手,深感羞辱,已派出刺客潜入边境城内,伺机刺杀辛画。
陆吾对辛画的安全感到忧心忡忡,辛画却不以为然,让陆吾去忙他的军务,她想去市集走走。
辛画心中有一个长远的想法:北虏与大同连年征战,她希望通过实地考察,寻找一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两国争端的方法。
陆吾反复叮嘱辛画务必小心谨慎,同时秘密派遣一支精锐卫士队伍,悄无声息地守护在她周围。
边境城的市集虽不及京城繁华,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汇聚了诸多京城难得一见的商品,既有北虏地区的特色毛皮、矿石,也有来自西域的香料、宝石,还有南疆的奇异草药、精致竹编,琳琅满目,各具特色。
她想到,如果能在边境开放与北虏的通商,以经济交流替代军事冲突,或许是一条可行的道路,反正未来世界都是那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