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掀起鱼肚白,夕阳微升。
当徐彻赶到赫尔辛街道,他只看到拉斯脸色阴沉的靠在街边,尼古丁的烟雾在空中萦绕。
耳边是赫尔辛人不断救火的大喊与脚步声。
很快,在拉斯注意到街头的这个黑发男人,他深陷的眼窝中不掩饰的狠戾。
‘是这个家伙干的吗?’
‘还是说教会的那些疯子?’
二人对视,徐彻无视掉周边人的呼喊,来到了拉斯身前。
“你们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
他戏谑开口,跟拉斯一同靠在墙边。
“所以呢,是你干的?”
拉斯握紧了拳头,话音落的同时,那旁边嘈杂声音都是一滞。
各种视野向着徐彻投来,愤怒,怨恨等情绪交杂在一起,赫尔辛人恨不得生吞了徐彻。
“当然......不是。”
小小给赫尔辛人开了个玩笑,徐彻发出嗤笑:“如果是我干的,你觉得你还会在这里吗?”
他十分平淡的看向周边人群,给拉斯说出一个残忍的现实:“就像你强行把我绑在你们赫尔辛人身上一样,想必也有很多人对你们不满了吧?”
“区区一个恐怖袭击,呵呵......”
拉斯沉默,眼眸深深看了徐彻一眼,缓步离去。
阿卜死了......接下来,他该让谁在他死后接班呢?
是的,阿卜死了,死在了一辆老爷车内,早上破晓时分的爆炸就是因此而起。
生命是很脆弱的,尽管阿卜算是赫尔辛人的二把手,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矮人。
徐彻只是轻轻一拉他的生命轨迹,他就会像吉他崩弦一般,‘嘭’的一声就死了。
兵者,诡道也。
拉斯问啥徐彻就实话实话吗?
可笑。
当然,这不代表徐彻放过赫尔辛人。
敢威胁他?
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之所以放过拉斯一命,是因为他们还有用。
“嘶~”
一条海蛇从徐彻袖口探出头,疑惑的抬头看来。
徐彻没有回应,将贝尔塞进袖子中,算算时间,萨利公党来人是下午?
片刻,在火势减弱时,徐彻也离开了街道,回到小酒馆。
酒馆外被挂上‘停业’的告示牌,徐彻瞧了几眼,自顾推开了蝴蝶门。
“你回来啦?”
推开房门,迎面便是洗面奶。
徐彻无感的将妮娅推开,他昨晚走的时候没有锁门吗?
“怎么过来的?”
迟疑间,妮娅又贴了上来,徐彻没有再推开,二人一同坐在了床边。
妮娅傻傻一笑,从灰色工装裤掏出一把钥匙:“我看前台没人,就从抽屉里面拿出来钥匙。”
徐彻点点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水气滴湿妮娅外套,他站起身,脱下外表的潮湿教袍:“昨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妮娅摇摇头,接着想起什么,竖起一根葱指,恍然说道:“刚才发生了一场爆炸,彻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徐彻笑笑:“没事,那些矮人发疯放烟花呢。”
“不说这个,妮娅有想去的地方吗?”
“城市,农村啊什么的。”
说着,他从从教袍内掏出昨晚的战利品——‘镶嵌着宝石的盒子’
妮娅顺手拿了过去,好奇地在手中把玩:“没有,你想去哪,我就去哪。”
“我可以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