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整首诗都在写春天,风格与其他人写的春天迥异。别人写着重描绘春回大地时,温暖和煦,明媚多姿,至少也是春风江南岸,草长莺飞时。寄予新一年美好的希望。”
“再看看他的意境,清冷孤寂,阴气森森。用的都是悲凉凄楚的意象。月光、古镜、青苔、云雾、只闻其声而未见其人的音乐声。你想想,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唐梓语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天真懵懂的表情,就差把“困惑”两个字写在脸上。
钱峻洋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心说你既然真不懂,那就好忽悠了。
“写诗的人,心境明显是有缺陷的,不管周遭的景色怎样,无论身边如何欣欣向荣,万物滋长,也无法拯救他那颗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的心。”
“可这又说明什么呢?如果这是叶松然写的诗,一点都不奇怪呀。估计那时候唐瑜静都跟人家跑国外去了,他一个人躲家里伤春悲秋也很正常啊。”唐梓语如是说。
“稍微有点逻辑好吧。如果这幅画是在唐瑜静离开之后才画的,为什么还会被你们家收藏?”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唐梓语小脑袋开始混乱了。
“叶松然受了情伤不假,所以困顿不堪,所以一蹶不振,所以满篇的寂寥与无奈。可那个人未必是唐瑜静啊,我猜应该是一个跟唐瑜静长得很像的女人。而且诗里面存在两个疑点。你注意到了没?”
唐梓语摇头,用手指绕着鬓边的发丝,“钱哥,我正在想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对你的倾慕之情。你能把一首诗分析的有理有据,丝丝入扣,还能找出其中的疑点,放在叶松然那个年代,肯定是不亚于他的才子。”
“给点实惠的东西就好,说好的两罐酱菜怎么没带过来?”
唐梓语笑的很甜,又凑近了一些,“可以奖励你一次膝枕哦,是不是觉得赚大了?”
钱峻洋佯装疑惑,
“你什么时候跟顾兮菲关系这么好了,居然可以说服她来给我做膝枕”。
唐梓语眼睛顿时瞪大,“啥,顾兮菲?我跟她可没那么熟,也没她那么深的道行。我哪一点比不上她,是不是因为没做过茶艺师,就差了那么点味道。呵呵。”
钱峻洋语气轻松,“她说话就没你那么大的攻击性,也不会轻易表现出对其他女孩的敌意。”
“看来你心里有谱啊,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从你生病以后,又耽误了高考,从那以后她来看过你几次?现在人家大学都要毕业了,外面有大好的前途在等着她。估计都把你忘的差不多了吧。”
“高中那会儿,你是学校里的优等生,在学业上可以给她很多帮助。那当然就得哄着你了,谁叫你有利用价值呢?如今你一个落魄的病秧子,哪还能劳人家大驾给你做膝枕,是不是想太多了呀?
钱峻洋摇头,不想和她继续讨论顾兮菲的事情,强行转换话题,
“其实更喜欢梦枕红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