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怎么听不清?”琴芳浅浅一笑:“也对,琴芳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歌女,却来与公子比武学造诣。”
“是武林中的人士。”寂公子凝神细听。楼船内部的旋梯和大堂一览无余。
“这几个是什么人?”寂公子见大堂入口处站着几个男子似乎在争辩着什么,掌事的正在应付他们。
琴芳也看了一眼,淡淡道:“哦,这几个呀,是松石门的弟子。近几日里都在此处留连,身上没几个钱,却挺难伺候,我听掌事的抱怨过。”
“那个身着青衫的呢?”寂公子追问。
“看不太清,”琴芳皱了皱眉头:“不过看穿着打扮好像没见过,恐怕是第一次来”
“松石门弟子……”寂公子若有所思。
忽然,二人看见那个身着青衫之人突起一拳打中了一名松石门弟子的面部。
“我听说松石门以拳法见长,怎么这样随随便便就给人打了呢?”琴芳不解。
“擅使拳脚之人未必擅防拳脚,而且那人出手前全无征兆,被偷袭中拳也是情理之中。”寂公子分析道。
二人此刻在楼船顶部,距离大堂有近十丈,加之船内嘈杂,几人的对话根本听不清楚。
琴芳来到纱帘笼罩的一处墙壁边,按动某个暗格。
却见厢房正中的玉石舞台缓缓向一侧退让,露出了三尺左右的孔洞,透过孔洞,整座却见那青衫客似乎与松石门诸人达成了一致,不一会儿,掌事的便收了银子,径直往楼上来。
“恐怕他们想见我。”琴芳苦笑。
寂公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地榜第五的美人,谁人不心动?”
“公子也心动吗?”琴房调笑道。
“你没有摘下面具看过我的样貌,也许我根本不是人呢?”
琴芳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老鸨的脚步声“噔噔噔”地靠近,她推开门却看见厢房里除了琴芳居然还有一个人:
“哎呦,公子,您来啦。”老鸨满脸堆笑:“我去把他们打发走,琴芳今天是您一个人儿的。”
“且慢,我看楼下这些人似有古怪。”寂公子问道。
老鸨透过玉石舞台漏出的空洞往下瞥了一眼:“他们呀,没什么古怪。为首的那个是松石门黄歧,他们这些人觊觎琴芳的美貌有段时日了。”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个冤大头,凑齐了一百两。”
寂公子问道:“你说的冤大头就是那个青衫客?”“可不是么?不过这人也聪明反倒讹了黄岐一本武功秘籍。”
“这人又是什么身份?”
“我听黄歧他们叫他‘江三侠’,他又自称是霜虹派的。是了,他好像叫江叶舟。”老鸨道。
“谁!?”
琴芳和老鸨与寂公子接触虽不多,但据说这人武功高深莫测,冷静而又冷血。
不想听到“江叶舟”三个字竟如此失态。
“公子,这霜虹派的弟子有什么特别吗?”琴芳问道。
面具下的岳雁谣内心苦笑: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我的未婚夫罢了。
不过也奇怪,订婚都订了,婚期就在半年后,这小子居然这个时间来逛窑子?
想要在婚前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单身时光?
可更奇怪的是霜虹派远在北地,就算他想最后爽一把,又何必跑来沱阳城呢?
此人不过懒狗一条,什么事能让他跑那么远?他来定安道会有什么原因?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因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