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张王氏的日子,如同浸泡在苦水中。
她之所以还能坚持,全因胸中那股怨气难平,只盼着有朝一日,能看到殷大富受到法律的制裁,为她心爱的女儿和丈夫讨回一个公道。
听完这番遭遇,程咬金心里不是滋味。
程咬金和牛进达两人气得脸色发青,仿佛能挤出汁来。
那清水县的县令,早已吓得筛糠一般,全身颤抖。
“这就是你所谓的断案?”程咬金怒斥,声如雷霆。
县令大人慌忙跪地,说话都不利索了,“回、回程国公,那案子当年是一桩悬案。张王氏带女报案已过去数日,实在、实在难以查明。而且,而且死无对证,下官一时心急,就草草结案了。”
牛进达瞪大他那铜铃般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那模样,活像戏文里跑出来的夜叉,吓得县令直哆嗦,“哼,死无对证就能结案?你这不是糊涂,是心黑吧?难道是受了殷大富的贿赂?”
可话虽是这么说,这案子已过去两年,连张王氏女儿的尸首都可能化成白骨了。没有实证,全凭一面之词,也难以断案。
程咬金和牛进达,都为此犯了难。
就在这时,陈元清走上前,他微微俯首说道:“程国公,牛将军,若将此案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让原告现身,指证殷大富的罪行。”
程咬金一愣,“哦?你有何妙计?”
陈元清笑而不语。
只说了声:“子时开审!”
清水县里,这个消息像是插了翅膀,迅速飞遍了每个角落。
这小县城,风吹草动都能成大新闻,何况是陈元清要重审殷大富那桩陈年旧案呢。
恶霸殷大富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听着下人汇报,一边剔着牙,满脸的不屑:“哦?陈元清那小子,子时开什么审?他这是要跟阎王爷抢生意吗?”
“老爷,县里的张大人派人来传话,连长安来的程公爷和牛将军都齐聚一堂,看来这事儿不假。”家仆低头回禀。
“哼,那张家丫头都死了两年了,他能有什么能耐?我就不信他能把死人说活!”殷大富一拍桌子,满脸的挑衅,“好,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向府门外走去。
张王氏已经将他告发,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那些质疑陈元清的人,不在少数。
县令张大人心有疑虑,程公爷和牛将军也是眉头紧锁。
“这陈元清,真能把殷大富的案子翻过来?”牛将军摸着胡子,疑惑地问。
其实,从陈元清踏进清水县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看出这书生有啥特别之处。
老程表面上看是个糙老爷们,似乎肚里没几滴墨水,可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做人做官都得有两下子。
他呀,还有那么点儿迷信的小爱好。
提起那李世民做梦,梦见白虎救人,还留下了名字,这不,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陈元清。
这事儿,难道仅仅是巧合?
今儿子时,咱们就瞧瞧这位陈元清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