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城,狮虎山。
“陈守义,你如果动手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我有什么害怕的,处理好不就没事了。”
陈守义好歹也是武行出身,对付这小鸡崽子简直是手拿把掐,手起刀落便再没了声响。
......
夜半,陈守义辗转反侧,还是无法入睡,寻思白日处理太糙了,如果有闲人碰巧遇见,定是免不了被追问,还是再处理干净些,自己倒没什么,免得连累家里。
陈家在南田城里也算大户,觊觎自家家业的还是不少,如是普通人被抓住马脚倒是没甚么问题,奈何那人并非常人。
如是平常时期也就罢了,仙人一般不会再理会这些小事,却说这非常时期,且这人已经打通玄关一窍,马上就要拜入仙门。
如被鲫鱼峰仙人发现此人被自己杀害,那全家老小都得被搅碎了扔进长阳湖中喂鱼。
想到此处,陈守义从桌台挑起烛灯,轻着脚步往城外山中走去。
侧卧陈文景不知为何也失眠,故坐在窗台旁数星点,却见父亲提着烛灯往外走,甚是疑惑,悄悄跟在陈守义身后。
见父亲身形矫健的出城上了狮虎岭,陈文景躲在松树后边,偷偷观察,莫不是被邪物上了身?
夜间树林内水汽潮,又是初秋,凉意在林间弥漫。
陈守义警惕环顾了一圈四周,自己上山之时背后总觉着有一股阴风凉意,估摸着有贼人跟上来了。
‘咔’
树枝被踩断的声响从脚下发出,陈文景害怕极了。来不及逃脱,一柄带有泥土的铁锹正欲从头上砸下,吓得他连忙大喊:
“爹,是我啊,文景。”
陈守义手中的铁锹止在了陈文景头顶一丈之处,如是他再喊慢一刹,就将成锹下亡魂了。
陈守义看着眼前的大儿子,心中不免无奈,自己三个孩子,就属他最跳脱,没曾想今日出门竟没有发现他悄悄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