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周围的恶毒眼光，光头男也不再与六耳废话，手中钢管直指六耳，大吼一声

“给我上，弄死这小子！”

光头男一声令下，身后小弟一股脑冲向六耳。

本就不大的卤味店顿时一片狼藉，惊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客人们有的向外逃窜，更多的是选择躲到桌子下面，李波却反方向躲进吧台，掏出手机报警。

同样躲在吧台的红梅姐，确定电话挂断之后，忍不住讥讽

“兄弟干仗，你报警，你真对得起你那帮兄弟！”

面对红梅嘲笑，李波不以为意，轻飘飘开口

“首先我不是混子，其次我都是为他们好，等他们关上几天，出来后就懂了。”

红梅满脸鄙夷看向李波，显然对李波那句，我不是混子，表示怀疑。

“在里面吃三到七年免费皇粮，他们的确应该感谢你。”

红梅是一个苦命人，之所以一个人带着孩子，是因为一年前老公因为持械斗殴，抓进去判了五年，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红梅才知道持械斗殴是要坐牢的。

“什么！打架斗殴不就是关几天的事吗？”

这年代，大部分人都是法盲，李波也不例外，对于红梅口中说的三到七年惊讶同时，也表现出深深怀疑。

“我家那口子，一年前就是因为持械斗殴进去的，还有四年才能出来。”

李波听红梅说出亲身经历，顿时慌了，急忙询问

“还有办法补救吗？”

“有，二楼有个窗户，出去就是小区，左拐第二个楼，中间单元一零二，可以先到那里躲一躲。”

见对方不似说谎，红梅只是稍作纠结，便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李波。

吧台旁边就是楼梯，想到警察很快就会赶到，李波不再犹豫，接过钥匙，直接冲向二楼，同时大喊

“兄弟们来二楼！”

杨宗斌正躲在桌子下方，突然听到李波呼喊，瞅准时机，冲刺般跑向楼梯。

来到二楼，李波直奔窗户，卸下半扇，伸出脑袋，嘴里默念

“左边第二个楼，中单元，一零二。”

李波刚找准位置，楼梯中传来脚步声，扭头看去，杨宗斌手脚并用的爬到二楼。

将钥匙交给杨宗斌，李波嘴里依旧重复

“左边第二个楼，中单元......”

“一零二，我知道，那也是我家的房子。”

似乎习惯了杨宗斌房子多的事实，李波催促

“你先过去，我在这等给六耳他们断后。”

杨宗斌跳下楼瞬间，警笛声在屋外响起。

六耳几人正好面朝店外，见到警车出现，扭身跑向二楼。

李波将卤肉剩下的汤汁架在楼梯拐角上方的扶手上。

全神贯注盯着楼梯，看着窜上来身影，心里默数着数字

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