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也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呆愣愣的盯着墙壁,看上去就精神不太正常。
这种表情我曾经也见过。
小时候的苏熠就是这样的,人愣愣的。
后来在研究所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在演还是真的吃药了但是没告诉我,但那时候我偶尔也能看见他出现这样的症状。
好啊,真好。
我觉得压在心里那口恶气好像终于出来了。
但又好像没出来,就只是被我给咽下去了。
“郑太太。”周然笑眯眯的蹲下来,隔着铁栅栏看着顾思:“郑太太?”
顾思循着声音看周然,又像没看见她似的,眼神失焦的看着这个方向。
“郑太太,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啊……”顾思呆愣愣的点头:“啊……”
“商会在东南有布防吗?”
“啊……”
……
周然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顾思的回答都只有「啊」这一个音节。
“啧……”钱队长挠了挠头:“该不会是药吃多了吃傻了吧?”
周然歪头:“也有可能,找把钳子来。”
“要钳子做什么?”
“拔她指甲。”
?
上来就这么直接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刑讯逼供,还是老仇人,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
何况周然心里恨顾思恨的要死,此刻动手做点什么实在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铛、铛、铛」
忽然间,角落里传来一阵有规律的金铁撞击的声音。
这声音听着耳熟,但我转头去看声音来源处的时候,那里一片空空如也。
“啊!啊!啊——”
顾思巨大的惨叫把我拉回神。
她右手食指的指甲已经血肉模糊,头颅高高甩起,看上去快痛到极致。
周然就那么静静的蹲在栅栏外,冷眼看着,手中的钳子带着指甲还在往下滴血。
这场景看的人狂掉san值。
“商会的那个角落布防最弱?”
顾思仍是张嘴「啊——」的叫着,一点没有答话的意思。
甚至郑颖也没有再在原地待着,她甚至没有动过保护顾思的念头,直接缩到了墙角处。
她们俩的关系有这么差来着?
还没等我细想,周然又动手了,又是一个指甲。
顾思疯狂的想把自己的手往回缩,但是周然的手就像是涂了胶水,在顾思如此用力的挣扎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她这次甚至没问,直接把钳子对准了第三根手指:“我不知道你还记得月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