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楠硕蹲在凳子上，双眼青黑，用手在桌之上画着圆圈口中嘟囔道：“又不是没看见，再看看能咋滴，大不了让你看回去呗，‘小白兔’真幼稚。”

“咳..嗯~。”听到声响楠硕赶紧闭嘴，只是手中继续画着圈圈，凌修山从内屋出来，做到楠硕旁边的凳子上，凳子有点高，双脚碰不到地，尝试了几下凌修山果断放弃，直接开口问道：“没参加过正规培训？”

“参加过，不过是加急班。”

“哼，我就知道，老曹真是越来越不负责了，这样的新人也敢放进‘回放’，真是不负责任。”凌修山冷哼一声，转头开始审视楠硕，上下打量后点点头：“还行眼光依旧毒辣。”

“小子，今天姐姐我心情好，就给你解释解释。”凌修山放松下来，表现的不再焦急，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只头戴白色小花的兔子，拿在手里把玩，对着楠硕咧嘴一笑，楠硕感到一身鸡皮疙瘩暴起，还没等楠硕有动作，就听到性格大变的凌修山说道：“还不出来，要不要试试我手里的东西？”

话音未落，楠硕的左手边的凳子上，申云业已经乖乖坐在上面，面前也不知何时摆上了三杯茶水。

楠硕心中一阵无语，疯狂鄙视申云业的审时度势，就不能向自己学习稍微硬气一点吗，不知道问什么楠硕脑子一抽问出声：“你不会一开始就在吧。”

“嗯？？？？”凌修山眉目一瞪，手中的茶杯瞬间出现裂纹。

申云业脑门上顿时渗出冷汗一声不出，目光平视前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轻轻的啜饮茶水，只觉得门外的风景真好看，随后又转动脑袋面向楠硕挑了挑眉毛，仿佛在问你刚才说话了吗？

Duang...砰...哐...楠硕的脑袋嵌进黄花木的桌子里，力道恰到好处，脑袋周围没有裂纹和毛刺，真不愧是大师之作，匠心工艺。

轻轻的放下茶杯，申云业又恢复灵动且乖巧，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静静的聆听老师的指导。

“‘回忆’是梦域的一种特殊展开形式，我们现在处于梦域在过去记录下的一个节点，在节点里面会被梦域逐渐同化，如果寻找不回自我那就会迷失，成为这个节点的一部分，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凌修山说到一半，端起茶杯润润喉咙，像极了等待学生提问的老教授。

申云业耳朵一动，就连脑袋嵌入桌子的楠硕也在思索：“几乎？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喽。”

凌修山面色凝重，俏脸微微鼓起，看着十分可爱没有丝毫的威严，但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寒透灵魂：“说的简单，有人尝试过，侥幸成功的没有几个，其他的都是失败者，失败的后果，呵呵...”

清澈的笑容出现在洁白无瑕的俏脸上，眼角弯弯好看极了，申云业被冰凝结的心都有略微的起伏，37°小嘴吐出的声音清脆悦耳，但词语包含的意思让人心肌梗塞，让略有改善的心跳，重新回归死寂。

楠硕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在脑海中疯狂想象自己是桌子的一部份。

“行了，别装死，下面的话好好听着...”也许是觉得药下的有些重，凌修山决定说点轻松的缓解气氛，笑着说道：“好消息也有，有个锚点即可，楠硕小子你有好东西护住了你的灵魂，刚好可以当做他俩的锚点，所以你们还是很有机会的，最好三人一起行动。”

楠硕和申云业松了一口气，还没提问，就听到凌修山又说道：“也别太高兴，锚点也有不稳的时候，总之一切小心就对了。”

“第二点就是，所处的时间段，如果是梦域的初始，那就直接躺平，等能出去的时候，你们已经变成灰灰了，哦，是灰灰都不剩。”

“如果是末期呢？”楠硕把脑袋拔起，急切的问道。

“好好保命，想尽办法活下去或者成为么梦域的掌控者。”凌修山的回答很简单。

楠硕和申云业心里清楚，条件越简单，后果越严重，两人对视一眼开口问道：“前辈您....”

“不用在意我，这次是机缘巧合，小丫头梦魂不稳，让我清醒过来，之后应该没啥机会见面了，对了出去后给曹小子说一句，等着凌绣三回去抽他，还有一件事小姑娘的性格可能会受到一点影响，别介意。”凌绣三霸气的说完，就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只剩下凌修山的眼角流下泪水。

现在轮到醒着的两人头痛起来，申云业时不时瞅一眼楠硕，就是不说话，每当楠硕看回去，申云业就移开视线，反复几次后，楠硕头痛道：“我看到了，在沙海的轮回中，多戈沙德斯徳十世的‘黑月’事件，就是梦域毁灭帝国消失的开端。”

“所以我们，需要努力活下去，也不知队长他们在哪...头痛啊！！”楠硕略有悲观，几人都不是善于动脑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