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时候,每次抬头望向天空,常以为太阳升起就代表光明;常以为太阳落下就代表黑暗;常以为世界非黑即白,非对即错。
直到那天濒临死亡之际时看到了天空最深处的地平线,倒在了黎明来临时的第一缕阳光下,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站住,你给我站住!”
此时在神经病院内陈正得到可靠消息正在追捕一个刚刚在精神病院杀人的罪犯。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明亮,也许是天空过于幽重,自地球诞生之初就镶嵌于天穹之上的颗颗星辰貌似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光亮过。
突然,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出后门逃向神经病院后面的山上,几乎不留给陈正留下一丝反应的机会。
他在月光与无数星光的投射下显得无所遁形。他一边跑,陈正在后面一边追,两人像野兽追逐猎物一般,都以极快的速度在坡度不算大的山阶上飞奔着。
当陈正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时。那罪犯也似乎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依旧不遗余力的向山顶跑去。最后通过对周围环境的判断发现只有眼前这一条小道可以通向山顶,于是陈正只好迈开沉重的步伐继续走起上了这条通往山顶的羊肠小道。
在这条小道的周围都是荔枝树,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到一颗颗树上结满的果实似乎还是青绿色的,这就是还没有熟的表现,现在是五月中旬,估计要到六月中旬才能吃到硕大饱满的新鲜荔枝,只是不知道这是人为种植的还是天然的,如果是人为种植的今年也许收成会很好吧。
又往荔枝林里走了一会儿,发现终于还是跟丢了,就在“山重水复疑无路”之时,眼前一栋老屋子的出现仿佛“柳岸花明又一村”。这屋子不仅旧,好像看起来还是好多年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你如果看着窗户上蒙着一层极其厚的白灰和入口破旧不堪的木门也许就能看出来这屋子被遗弃的时间之久。
老屋子坐落在那片荔枝林的正中间,来到这里的唯一路径只有他们刚才走的这条路,这条山间小路在陈正一米八二和一百六十公斤的体型下显得异常狭窄。
就在陈正停下歇息之际,只远远的看见那罪犯飞快地遁入一间小木屋内,陈正紧随其后,跟随这团黑影进入了这间颇有年代感的老屋子,
通过外面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子表面明晃晃的月光下可以看到,这老屋子的屋檐的两边是翘起的,而屋檐两侧是斜向下形似三角形的结构。
这是闽南一带固有的穿斗式木结构和坡屋顶形式,屋顶坡度较大,墙体薄开窗大,以适应南方多雨、气候湿热的特点。
转眼间,陈正从床底下拿出煤油灯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引燃后便继续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罪犯的痕迹,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之后,从卧室的床下面发现了隐蔽的隔板,沿着破旧的木制楼梯走进了地下室,走的时候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唯恐陈正不知道它的脆弱,也许不知道在哪个下一秒该楼梯就会轰然倒塌。
但楼梯绝不能现在坏掉,后面还用得着呢。
走下地下室的楼梯之后,地下室自身携带着的昏暗的环境加上紧张的气氛仿佛是突然令其掉入了噩梦的梦魇之中,就这样光影交错的环境下慢慢摸索着走到了地下室的尽头,只见处于他正前方的罪犯正背对着他仿佛在那面墙上仔细的观察着什么东西。
他慢慢挪步走近那人,然后将手上的煤油灯放在旁边同样腐朽不堪的木桌上,然后往上衣口袋里面掏出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