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玉山住持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曾经与苏锦年相关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了那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男子,想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然而如今,苏锦年已经离开了他,留下的只有这份文牒,像是对过去的一种纪念。
玉山住持的手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合上文牒,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绪飘向远方,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这个名字对玉山住持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仿佛刻在了骨子里一般,因为那是他曾经的名字;而陌生则是因为这一千多年来,岁月如梭,时间冲淡了太多的回忆,以至于他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原本姓苏,名叫苏锦年,是苏家嫡子。
文牒的末页有一行小字:“君此去,无归期,年华老,两鬓衰,”蓦地,一个人出现在玉山的脑海,太子裴渊。
宁国元佑二十一年,鹿鸣宴上,苏锦年与其他进士们一同站在台下等待着皇帝的到来。此时,他注意到了坐在高台上的太子殿下——裴渊。
裴渊身着一袭华丽的蟒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和贵气。他端坐在高台上,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当苏锦年的目光与裴渊交汇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正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这群新科进士。
终于,皇帝驾到,众人纷纷跪地行礼。皇帝简单地训话后,便让大家入席就坐。苏锦年作为状元,被安排在了太子殿下的右下座。这一安排无疑是对他才华的认可,但也意味着他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酒过三巡,皇帝不胜酒力,先行回宫,太子裴渊代为招待。“苏状元,今日登科,风光无限,可曾打马游京,一览玉京?”他问道。“回太子殿下,还未曾,小可自登科后,回家三日,陪伴母亲,今日方归。”“状元郎倒是孝顺有加,只是我听说状元郎是京城人士?”探花郎说道。“戴兄好记性,我确实京城人。”
“既是如此,京城之美景,苏兄理应更为熟悉才是。”探花郎戴子轩含笑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对苏状元的欣赏与好奇。
苏状元闻言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答道:“戴兄所言极是,然京城之大,美景繁多,小可虽生于斯长于斯,却也未曾一一踏足。家中老母年迈,平日里多忙于学业与家事,鲜少有机会闲暇出游。此番高中,本欲先尽孝道,待母上安康,再细细品味京城之韵味。”
太子裴渊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苏状元孝心可嘉,令人钦佩。不过,京城之中,确有许多值得一游之处,不仅风光旖旎,更蕴含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待来日方长,苏状元不妨与诸位同僚一同游历,相互探讨学问,增进情谊,也是一桩美事。”
席上众人闻言,纷纷附和,气氛一时之间更加融洽。苏锦年感激地望向太子,“定要抽时间遍览京城,不负这大好时光与太子及同学们的盛情邀请。”
酒席继续,话题逐渐转向诗词歌赋、治国理念,众人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苏锦年以其渊博的学识和独到的见解,赢得了在场众人的进一步认可与尊重。而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他未来仕途的坦荡与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