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浩这一招尚未使全,便被逼得变招防守。
二人均是出尽全力,转眼之间,已斗了二三十招。
柳长浩身为天雀宗少宗主,自然是天雀宗重点培养的对象,他自幼习武,而且天资聪颖,天雀宗里又有大量的资源供他练功,功力自然突飞猛进。
柳长浩不负众望,今年才十七岁,修为便已达到了还虚境二重,由于他酷爱练剑,差不多已将天雀宗的所有剑法都练了个遍,早已剑术通神,放眼天下,在同辈中从未有过敌手,甚至越级败敌也是家常便饭,被誉为是天雀宗数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天才少宗主。
二人均是剑术通神,只是风格不同:柳长浩的剑法变幻莫测,威力绝伦;而刘歌却以极其简单的剑法攻其不备,趁势追击,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又斗了一百招,双方依然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柳长浩见刘歌居然用最简单的招式就可以与自己斗得难分难解,也不禁暗暗称奇。
二人剑气纵横,越打越快,又斗了百余招,仍然不分胜负。
刘歌自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剑法如此高强的对手,以前与人交手,从未斗得如此酣畅淋漓,不禁赞道:“好小子,剑法果然了得!”
柳长浩也是自出道以来,比剑从未遇到过对手,此刻也是斗得酣畅淋漓,赞道:“绿竹圣使说你小子剑法如神,我还有些不信。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和你比剑真是太爽了,咱们再战他三百回合!”
他口中说着话,手上却是丝毫不停,全力攻击。
二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意,只是少年心性,争强好胜之心在所难免,若不分出胜负,难以罢手。
牟清风见二人已斗了二百多招仍不罢手,不禁心中焦急:这二人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年,是天雀宗未来的栋梁之材。二虎争斗必有一伤,不管伤了谁,只怕他在天雀宗宗主面前都不好交代,当即大声喝道:“二位快快住手,我有话要说!”
那二人正在激战之中,哪能轻易住手?
牟清风身形一闪,竟闪入二人的剑光中。
牟清风此举太过突然,刘歌收势不及,一剑正刺在牟清风胸口上!
几乎同时,柳长浩的短剑也已刺在牟清风的后背上!
二人见刺中了牟清风,都是心中一惊,同时闪电般往后退去。
牟清风被他们刺了两剑,居然毫发无损,笑道:“两位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少年,要请你们住手,还真是不容易。”
刘歌见牟清风连中两剑,居然若无其事,不禁赞道:“牟掌门被我二人刺了两剑,居然毫发无损,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佩服!佩服!”
柳长浩道:“刘兄有所不知,牟掌门穿着天蚕宝衣,我们岂能伤得了他?”
刘歌道:“天蚕宝衣?”
柳长浩道:“我也只是听我爹说过,这天蚕宝衣乃泰山派镇派之宝,只有泰山派掌门人才有资格穿用,据说此宝衣乃是用上古天蚕所吐的丝精心编织而成,水火不侵,任你再锋利的刀剑,也休想伤它分毫。”
牟清风道:“少宗主说的不错,我若是没穿着天蚕宝衣,哪敢走进你二位的剑光之中?”
刘歌道:“柳兄的剑法,在下也是十分佩服,也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只是你滥杀无辜,今天必须做个了断!”
柳长浩笑道:“刘兄真的误会我了,这只是我为了考验你而布下的一个杀人现场,这个所谓的‘死者’,其实并没有死。”
刘歌道:“我刚才验过尸身,死者已无心跳,脉息全无,你居然说你没有杀人?”
柳长浩道:“此人是我天雀宗的弟子,名叫鲁季,只因他服下了我天雀宗的三日还魂丹,看起来和死人一模一样,所以才骗过了刘兄,以为他已死去。”
刘歌道:“三日还魂丹?”
柳长浩道:“正是。服下这三日还魂丹,在三天之内与死人无异,待到第四天,药力消散,自可醒来。”
刘歌道:“那他头上的剑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致命伤吗?”
柳长浩道:“他头上的剑伤的确是在下留下的,只是在下在出剑的时候万分小心,这一剑避开了他头上的所有经脉和穴位,因此这一剑虽深达数寸,却并不致命。”
刘歌冷笑道:“你叫他服下三日还魂丹,又在他头上刺了一剑,心肠如此狠毒,还说只是为了试探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柳长浩笑道:“我可没有强迫他。这三日还魂丹,是他自愿服下的;而这一剑,也是他求我刺的。”
刘歌怒道:“这鲁季难道是个疯子,会自愿服下三日还魂丹?还求你刺他一剑?这种要求,在下也是头一次听说,真是奇哉怪矣!”
柳长浩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想讲个故事,只是不知刘兄肯不肯听了?”
刘歌道:“现在可不是讲故事的时候。”
柳长浩道:“我讲的这个故事,正是我们布置这个凶案现场的原因,你也不想听吗?”
刘歌道:“好!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