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瑟蕾莎的不停践踏，蝴蝶小姐的脚也疯狂地踢踹着人脸天使的脸。

无数的鲜血从它的嘴角迸溅而出，很显然即使是天使受到了这种伤害也很承受。

雕像质感的人脸不断地崩裂开来，而鲜血却从石缝之中逐渐渗出，显得诡异至极。

“咦哈！”

瑟蕾莎高抬大腿，随着一声娇喝朝着下方猛烈一踏，蝴蝶小姐的腿也回收蓄力，猛烈地踢在了人脸雕像的侧脸之上！

猛烈的一踢甚至直接将人脸雕像天使的正脸给踢飞了出去！

它的正脸落在了地上，被地上的积水逐渐掩住面庞。只是它的眼睛则是直直盯着瑟蕾莎：

“我会回来的......我主不灭......天堂不灭......”

随着声音逐渐衰弱，它的脸，还有它的身体都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瑟蕾莎落在地上，看着伴随着金光同时出现的漫天的洁白羽毛，以及一道道朝着远方飞去的洁白光球。

英国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而才下了不一会的雨，此时也逐渐停下。

在漫天的金光之中，瑟蕾莎看到一道光球没有向天空之中飞去，反而朝着瑟蕾莎飘了过来。

这光球到了瑟蕾莎面前，逐渐延展伸长，变成了瑟蕾莎印象之中的模样。

她一脸微笑的看向自己，没有任何言语。

“摩西奶奶！”

瑟蕾莎忍不住叫出了声，缓慢地伸手，朝着摩西奶奶伸去。

她有点不敢面对摩西奶奶。当时的她不辞而别，很难想象摩西奶奶在那之后是否会伤心难过。

当时的她，只想着自己。

摩西奶奶此时却回应了她，将手轻轻地搭在瑟蕾莎的手上，好似安慰地轻轻拍了两下。

瑟蕾莎此时有些明白，为什么莫佳娜曾经说过，她也想好好地哭一次。

虽然不知道瑟蕾莎是怎么做到的，但相比从那些怪物脱身，是因为瑟蕾莎的帮助吧。

摩西奶奶欣慰的笑着，她的身体上浮现的洁白光芒越来越亮，最终逐渐化成光电。

“幸福地活下去吧，瑟蕾莎。”

傍晚的孤儿院如此寂静，瑟蕾莎却好像听到了摩西奶奶想要表达的话。

“我会的。”

瑟蕾莎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后方逐渐传来了脚步声，瑟蕾莎以为是现实中孤儿院的人们出来查看。结果转过身来，却看见了熟悉的黑色大衣：

“莫佳娜？”

莫佳娜一如五年前一样，那一副英姿飒爽的装扮。然而她的脸色，比起之前却苍白不少。

她微微一笑，瑟蕾莎却从她的笑声听出一丝疲惫：

“小猫，干的漂亮。”

瑟蕾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如果是莫佳娜的话，她肯定会更加轻松地解决那些所谓的天使。

只不过......

“摩西奶奶，现在她会在哪呢？”

莫佳娜看着前方的空地，轻轻拍了拍瑟蕾莎的肩膀：

“现在的她，已经到了亡者的世界。如果没有别的神秘插足其中，所有的亡者都会到达那里，一切在人世间遭受苦难的灵魂都会在那里安息。”

这些事情瑟蕾莎确实是第一次知道。因为在被莫佳娜收留之后，她所学习的魔女之道与巫师们的魔法之道有些相同，也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