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恬然地笑着,“父皇,年年不怪你,年年理解你也感谢你。年年就要走了,希望您可以照顾好母后和未出世的宝宝。”
年年抬头发现父皇的后背不停地抖动着,年年心也跟着颤抖着。
年年站在父皇身旁,喊了喊低着头的阮帝,阮帝一抬头年年便抱住他,“父皇,保重。年年爱你们。”
“对不起,年年。是父皇无能。”
……
两个泪人儿相依泣不成声。
年年与阮帝商量好让道士带走“大黄”,年年跑去牛场和“大黄”道别,却碰见似乎已经等待多时的白谲,他朝着她的方向笑着,与落日余晖相映。
年年与“大黄”相谈许久,白谲倒是一点儿也没避讳。不过,看来“大黄”和白谲的关系还算不错。
“公主。”白谲道,他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本公主打了你爱人你不生气啊?”年年戏谑道。
“她活该。”白谲面无表情地说。
“好歹你们装了这么久的伴侣了,真不考虑考虑吗?”年年道。
白谲眼神明灭闪烁。
“公主聪颖。”白谲道,在桑榆时分,他的五官显得格外立体。
两人没有再多的言语,只是相视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无言胜有言。
年年转身离去,远远地好像听到白谲的喊声“年年,要快乐!”
年年心想,你也是。她觉得他们之间尽管没以爱情收场,但这段友情也弥足珍贵。
她没有转头,因为她知道两人失落的眼神会双双相对。其实,这般就很好。
年年真的很开心,虽然没有和卫翯翯亲自道别,但两人已经通了书信。卫翯翯终于从不务正业中走了出来,他也在书信中坦然表示曾喜欢过年年,但他说他很开心能陪伴花的成长,他希望那朵花儿能够拥有更广阔的空间去成长。而他也不断向年年学习,学会承担责任,不断成长。两人还交谈了《读通鉴论》相关内容。
卫翯翯逐渐成长为可以让家里人放心的男人了。
如果一切到此就结束了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