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学过几年医。”在给蒋夫人把脉之后,沈无咎对蒋依依说道:“无妨,蒋夫人只是操劳过度,今天精神又有些紧张,我给她施上几针,很快就能醒过来。”
沈无咎给蒋夫人施过几针之后,蒋夫人悠悠转醒。
“娘,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蒋依依关心地问道。
蒋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娘没事儿,就是刚刚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儿了。”说完之后,她将头转向沈无咎,“这位恩公,今天真是多谢了,要不是你,今天我们母女真不是知道该怎么办。依依,说不定就被那个李胖子给带走糟蹋了,哎……”
“依依,给恩公跪下。”蒋夫人这句话倒让沈无咎有些手足无措,想去扶蒋依依,却也知道这个世界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去碰人家未出嫁的姑娘。
见蒋依依跪正正要叩头,沈无咎也顾不得其他了,只得说道“蒋夫人,这可使不得,我也是受了蒋郎中的托付来看你们。今天恰巧碰到你们被人欺负,所以……”
“夫君?他在哪里?”
“爹他怎么样了?”
“哎,这件事说来话长,蒋小姐你先起来,听我慢慢告诉你们。”
沈无咎也不想瞒着蒋家母女二人,前世他生离死别见得不少,也知道应该让蒋家母女知道真相。于是,他便将与蒋万春相识,以及蒋万春去世的前因后果详细告诉了蒋家母女。
听到蒋万春的死讯之后,蒋夫人与蒋依依便痛哭起来,等到沈无咎讲完,这两人已经哭成了泪人。沈无咎默默走了出去,将房门缓缓合上。他知道,人在遇到极端悲痛之事时,需要时间来接受和化解。
等到日暮时分,蒋夫人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抱着白茯苓坐在远处发呆的沈无咎,转头向那边看去,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素服的年轻女子,这女子约摸二七年华,杏眼微肿,腮边垂泪,几缕发丝轻贴在她的脸颊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弱与无助。她的身姿纤细而优雅,犹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梨花,美丽而脆弱,俏丽而又哀伤,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去安慰。
“这,世人都说‘女要俏,一身孝’,诚不欺我呀。”沈无咎看到这个身着白衣的俏佳人走出来,一时有些痴了,这不是蒋依依又是谁。如果说刚见到蒋依依时,她是地一朵含苞欲放的梨花,那现在的她就像桃花刚刚经历的风雨的洗礼,纤细而优雅地在风中摇曳,别有一番韵味。
“沈大哥,沈大哥,我母亲叫你进去。”蒋依依轻声说道,声音中略带一些嘶哑。
“哦,我在,好的,劳烦蒋小姐引路。”沈无咎从刚才那初哥儿的痴呆模样中恢复过来,连忙向蒋依依回道。
“蒋夫人,您节哀。”
“沈小哥儿请坐,我就托个大,叫你一声无咎吧。”
“好的,那我也叫您一声伯母吧。不知您叫我来有何事,可需要我帮忙准备一下蒋伯父的后事?”
“嗯,这个怕是要麻烦无咎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儿,想再问清楚一些。”
“不知道伯母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好。之前无咎你刚来时,曾言道你是我家依依的未婚夫,不知道这是何意,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