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导游的入职宣誓,其实就都是在「誓约之书」的见证下进行的。
它就像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保密协议’,以无上的规则之力屏蔽契约者在协议范围外对保密内容的记忆,各大势力几乎人手都有一本。
同样,基于它特有的规则之力,「契约之书」用在被审讯者身上,则同样可以将限定的某段记忆或经历,从对象脑海中抹去。
这也解释了,白胡子老板先前为什么会对他视如初见。
陈尚沉默地盯着王衍看了好一会,才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王衍低头一看,才见得那是一封编号2-233收容物的调令,日期就在前天,审批人一栏则写着自己的名字。
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你从哪里得到这封信的?”
“死亡现场,特战队员手里。”
“所以……你觉得是我做的?”
王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陈尚问。
“我不知道。”
陈尚摇摇头。其实这个答案里就已经透露出了怀疑的意味。
王衍叹了口气:“那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有人栽赃于我的,你信吗?”
“我……”
“你可以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王衍说:“如你所见,这封调用令上的审批人上的确有我的名字。
这字迹……呵,连我都看不出来差别,或许还真是我亲手签的也说不定。
但,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在于,它是一件二级收容物。”
他指着2-233的编号说,“二级收容物,需要至少两名以上的主管共同签发调用令才能生效。”
“你是说,这张调用令是假的?”
“也可能是真的。”
王衍摇摇头说:“如果当时在场要调用这件收容物的人是军总的话,那么有没有调用令,是谁的调用令就都不重要了。”
“2-233,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收容物的名字应该是叫「目击证人」。”
“只要指定具体的事件,给出充足的证词或者物件,他就能将时间相关的所有人员一一‘指征’出来。”
“我想,你今早看到的尸体,除了28号的相关人员外,应该还有一些是生面孔吧?”
陈尚咬着牙点了点头。其实话听到这,他就已经打消了对王衍的怀疑。
毕竟如果对方真想灭口,当晚直接让特战队下手就是最简单方法,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况且他也相信,王衍不会对无辜者下手。
可,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说。
王衍吐了口气道:“军总把这种内行人一眼就能看穿的骗局闹这么大,也许是在警告我们。”
“警告?”陈尚完全无法理解,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警告。
旋即,王衍才将当天为了他而拜访军总的事,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
“你是说……他一开始就打算用我来填补公司的业绩?”陈尚冷声问。
“没错,所以后来才会有了那次测试,才会有了后续的这一切。”
王衍沉声道:“而且从结果判断,影子恐怕已经把你当天在肉店所做的一切,都完整告知了军总。”
“而这……就是他对我帮忙隐瞒你真实能力的回应,或者说警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