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它能干些什么了！”

“？”王衍发懵。

“跟我来。”

·

春风街，市集，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中，肉铺老板李庆刚送别一对老顾客，便又见到一张最近频繁出现的新面孔。

“又见面了。”陈尚很自来熟地向李庆打了声招呼，旋即便自顾自在摊位上左右打量了起来。

怎么又是这家伙……

李庆颇有些无奈地撇了他一眼，却是没敢爆发。

全因对方这次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颇有些上位者气质的中年男人。

虽是卖肉，但毕竟行商多年，只瞧得这一眼，李庆便看出对方那身行头价值不菲，只怕其身份地位也不会低，这才由得对方胡闹，没第一时间赶人。

“你不是来买肉的吧？”

他看着陈尚问。

虽说双方并未正式做过买卖，但就凭对方到过自家弟弟那买肉的事实看，便是搭上了靠山也未必牢靠，矛头自然直指向他。

陈尚读出了老板眼里的那股子嫌弃劲，嘿嘿笑了一下：“我今天过来的确不是买东西的，先来看看价钱。”

“哈？”李庆差点没被气笑，猪肉刀咔一下嵌入实木砧板，冷声道：

“门口那人龙你看着了吗？不买就别挡着我做生意，老子可没空服侍你这种街溜子。”

“别急，别急……”

陈尚笑说：“虽然我今天不买东西，但我可以帮你卖东西嘛！”

“啊哈？”

李庆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没听错吧，你要教我做生意？”

王衍瞧见这一出，也不住汗颜。

因为此时此刻，在他身后，就有一大群人在店前排队。

大概也就是见着自己衣着不凡，此刻才稍微装的本分一些。

他越想越是觉得不妥，忙上前拉住陈尚的手，低声问道：

“你这是准备闹哪一出？有什么计划可以先跟我说啊，三天时间不短的。况且……真要搞事情，至少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先调些部队过来……”

“没到那种地步。”

陈尚讪笑着摇摇头：“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说罢，便摆开王衍的手，走到一排装满各色液体的玻璃酒缸前，停在其中唯一那个满满当当装着黄褐色液体的酒釭前，拍了拍：

“就帮你卖这个，怎么样？卖不出去我会原价回收。当然……我的话大概对你没啥说服力，但我朋友就在现场，他身上随便薅下来点准够赔的了。”

王衍：？

“这位……会听你的？”

李庆听得这话，顿时也来了兴致。

虽然想不通对方到底哪来的底气，但有钱不赚王八蛋。

何况，眼前一排酒缸，这人偏偏选了款最为滞销的……这明显给送钱的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要是成了，你想要些什么。”老板反问道。

“送我三斤牛肉就行。”

“你知道那缸里装的是什么吗？”

“不用知道。”陈尚信誓旦旦。

李庆不住摇了摇头，突然冒出种欺负小孩的负罪感来，不过又瞧了眼对方身前那滞销已久的牛胎盘酒，他便也最终答应了下来。

他倒也想看看，这位新来的‘老面孔’到底能闹出点什么花样来。

毕竟，众所周知，女人坐月子是不能喝酒的，而江城人偏偏相信‘以形补形’，若不是当时那母牛难产身亡，他不想浪费，其实这种注定失败的产品都不会存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