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十分不满的看了一眼苏渔,却呵斥大丫头道:
“都十五了做事还一点都不稳当,前街的宁小六可是已经跟老子提过几次亲了,回头老子就把你嫁给他算了!”
陈五说话有点指桑骂槐,似乎看到大丫头面对苏渔的羞涩窘迫心里很不爽,便借故宣示大丫头快要名花有主了。
苏渔只是恍若未闻的站在那里,一手捧着豆浆一手拿着油条。
虽然陈家大丫头也颇为清秀,但苏渔却未往她身上想过。
来到这个世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若非昨天捡到了七两银子,又从画皮鬼的荷包里得了十几两,自己怕是还吃不起这豆浆油条。
都重生了,谁还恋爱啊?
很快,吃完了油条豆浆,把几枚铜钱丢到陈五面前的木桶里,苏渔转身将大丫头带着一丝羞涩和萌动的眼神丢在身后,朝斩妖司大踏步走去。
刚走出十几步,就听到身后陈五在教训女儿:
“臭丫头,你别看这小子长得俊俏,就被猪油蒙了心!斩妖司的人没几个能善终的!”
“而且你看这小子,一顿饭就吃了八根油条,多少家底都让他吃穷了……”
好家伙,卖饭的还嫌顾客吃的多了!
听到身后的隐约话语,苏渔不自禁的撇了撇嘴,脚下却未停顿,依旧朝斩妖司的方向走去。
刚刚拐过街角,一道晨风迎面吹来。
风中带着栀子花的香气,素雅芬芳,沁人心脾。
一顶马车从远处缓缓走过来,车前两匹白马皮毛如白绸一样光滑雪亮,旁边还跟着一群女婢健仆。
马车走到前面的水月楼门口后停住,车门打开,一个女子从里面款步走出。
女子身上虽穿着素雅的白裙,却是酥肩半露,脖颈修长,裹胸上罩着一层初绽桃花般的浅粉,沟壑若隐若现。
她的脸上更是肤白如净瓷,眸光如春水,转眸凝眉间都似乎带着一种淡淡的风情!
她就像是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典雅中带着魅惑的风情,宁静中带着挑逗的芬芳。
街边许多行人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脖子却悄悄地伸长了,就像是一群看到了美妙鱼儿的呆头鹅。
车边一个衣着锦绣的二十多岁女婢轻声道:
“姑娘且回去歇息,改日王妃若是有请时奴婢再来!“
白裙女子点了点头,转身朝水月楼里走去。
到了门口后,女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朝苏渔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回眸,似有万种风情。
苏渔顿时听到了身边几个汉子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都能听到他们激烈的心跳声。
女子却朝着苏渔一笑,转身走进了楼内。
“她在冲着我笑呢!”
“错了,她是在对我一笑留情!”
“你特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副臭德性……”
“你的德性也不怎么样吧!”
旁边的几个汉子竟顿时争执了起来。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忽然幽幽叹了口气,道:
“以小生看来,那姑娘是对着咱们旁边的这位少年笑的吧!”
几个汉子听了纷纷转脸朝苏渔看去,却顿时偃旗息鼓。
码的,走了……
王炸,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