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季风恍恍惚惚站起来,缓缓向前走,眼前仍然有些许眩晕,但是基本上能看得清楚周边的环境,头上有个洞穴,自己大概就是被风卷到这里的,这里相对洞穴属于下层,前面是个水池,占满整个室内空间,水面上有一座平桥,这座桥宽度占到了水池的2/3,左右两边还有分支小桥连接,季风像个醉汉一样歪歪斜斜踏上桥面,这桥面雕刻满了古朴的图腾,季风低着头发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涌上心头,这时候两边的灯架上本已熄灭的灯逐个亮了起来,他抬头随着亮光看到了尽头处有个大鼎,鼎上有个圆形球体,像个水球模样,这水球在不停旋转,鼎的四个边上的蛇头,不断有水流出到水池。
季风此时眼睛眩晕酸涩,用力再揉揉了眼,定睛一看鼎前出现了一抹倩影,女子身材极为高挑,自己足有175CM身高,但是也看不到她的头顶,料想她身高与自己一般,淡蓝色的绸衫与齐腰襦裙浑然一体,腰身如同杨柳般柔韧,银蛇束腰,金带束发,如蓝天上划过的一道流光,端得灿然生光,华贵逼人。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季风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起梦中女子给自己念的诗,情不自禁地迈起跌跌撞撞的步伐向那女子奔去,竟不知身旁何时多了两排侍卫。
“我就说这二流子想要对圣姑图谋不轨嘛!”旁边两个男子同时将季风扣住,压跪在地上。
“小爷季风,有名有姓,你们这两个才是二流子!”
“无妨,先放开他。”被称为圣姑的女子此时转过身来,缓缓向季风走来,步态极为轻盈,修长细腻的双腿在襦裙里若隐若现,端得婀娜生姿,行走时香风细细,季风感到步步生莲并非古人异想天开,胸前双峰浑圆饱满,似乎是因为位置较高,显得更加挺拔。此刻圣姑的容颜越发的清晰,妍然直挺的鼻梁,脸若鹅蛋,蛾眉之下的凤目熠熠生辉,雪白的脖颈在光照之下尤胜凝脂,嘴角呈现微微上扬的姿态,用现在的话说是标准的微笑唇,整个人风姿绰约犹如仙女一般。
这不正是石匣子上的女子,也是自己梦中经常会面的女人吗?季风心下连忙用左右手不停地掌自己耳光,希望让自己赶紧从梦中醒来。
“启禀圣姑,这人能驯服毕方鸟,不可小觑!”
“刚才雨师烈和我陈述了情况,他俩人并非故意闯入禁地,还救了我族族人,况且他如今已筋疲力竭,先押后再审。”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季风抬起头来目光正好迎向居高临下的圣姑,向着她傻傻地念叨起来,瞧着盯着自己发呆继而胡言乱语的季风,自从自己成为圣姑,没几人敢这样端详自己,圣姑顿觉心下烦躁,凤目一沉,转过身去挥了挥手,旁边两个侍卫便将季风左右架起带了下去。
“妃,今日泉眼突然异动,会不会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一个年岁已高的妇人迎面向圣姑雨师妃问道。
“这人穿着、打扮绝不是我族人,放眼整个山海界也鲜有听闻,只是雨师烈和我陈述此人竟然通晓御风之术,我族大敌毕方也被他所驯服,泉眼赶在这时候发生千年未有的异动。”雨师妃眼神笃定看着泉眼。
“御风之术,这岂非风部的看家本事?风部一向和我族较好,须得礼待此人,然后想方设法从他嘴中套出有用信息,然后再交于风部处置。”
“是,师傅。”雨师妃和妹妹雨师妾自幼在师傅雨师湷悉心关怀下长大,虽然雨师妃早已接任圣姑一职,但遇到大事仍要与师傅商量。
季风和毕方鸟走进了禁地一侧的甬道,被侍卫们带到了监狱当中,牢门是一堵水墙,他手上此刻被扣上了镣铐,镣铐的形状是蛇形,左右各一条蛇,然后首尾相接形成这个镣铐,与外边世界的镣铐质地不一样的是,表面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米粒,重量极轻,季风长舒一口气,摊开双手捕捉周边气流试图以气刀割断手铐,结果这手铐不仅越来越近,而且越来越烫,让他急得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