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外来者,你布下唤醒祖的阵法,是为何意?”
言中言罢,火柱又膨胀不止数倍,喷发风暴的频率,威力全部指数增长,不过一小会儿,罗天先前还能在周围见到的星辰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不知处在多远都可以见到表面好似静静轮转的祖,这火柱之形的天燃,与之相衬宛如一叶浮萍或是一粒尘埃的罗天三位。
还在朦胧状态的罗天反驳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天燃的话却打断了他。
“罗天,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只是部落,为什么会有议事厅这类,拥有一定文明程度才会有的建筑呢?
你的原生所在地,已经比一些高级的村寨还要高了。”
“那是因为……因为什么?”
想到围着部落的众多瞭望塔,里面居住的木屋,工具皆为成品没有工匠现场制作,衣物等等等等。
刹那间罗天仿佛解开了什么禁忌,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头脑翁的一下,长长的耳鸣声回荡在空白一片的脑海里。
“你醒了?那我要出来了。”
随着一句幻听似的低语出在脑子里,各种突兀的怪异场景,词汇组句纷纷在罗天的脑海内凭空浮现。
这些知识没有一个共同的源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从空无一物的坏境周围生成,粗暴的钻进自己的脑袋里,罗天只感觉头目欲裂,体内的血管暴起,就在罗天准备以为要爆体而亡之时,额头眉心伸出了一条手臂。
手臂在圆盘上胡乱拍打几次后,像是找到了发力点,在罗天惊恐的眼神中,爬出了一个完整的光着身子的成年人。
是李渡。
“难道我经历的一切只是你随手做的吗?”
没有理会捂着额头怀疑人生的罗天,他伸展了一下,望去质问自己的天燃,语气斯条漫里。
“因为我,有点空虚寂寞冷。”
李渡说完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几秒。
“你说什么?”
“这算什么理由!”
闻言,天燃大怒,充满了不可置信,火柱的形态几近崩溃,条条不知多大的火曜从柱上肉眼可见的脱落,那些脱离了天燃控制的芒尖几乎融化了空间节点,祂失声嚎叫的悲鸣,在节点凹陷的地方层层回荡。
“就这!就这!就这!你这个草菅生命的魔鬼,该死啊!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直上直下的柱子开始蜿蜒曲折,一条火龙从高天垂下一个硕大无比的头颅。
望着那已经被愤怒侵染的双眼,李渡顿感不妙,他转过身取出一团悬浮的浆糊,对着罗天说道。
“这是你帮我修复星图的额外报酬,一份空白生的意义,足够你们所有生命复活的了,具体怎么操作你看着办。
“还有,你的经历其实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星图的完全体很庞大,我是分你认为的一个系让一个人做,不然以你这效率,祖爆发一百万年,你都不一定能做出一半的进度。”
“你应该感到高兴,毕竟你的其他兄弟姐妹都没有你这么幸运,他们仅仅只是见我一面。”
李渡把浆糊丢去罗天脑门上时,刚好就被愤怒吞没。
冲激勾动了祖的复苏进程,灭世的长热线荡漾,所过之处万物分解离析。
周遭的环境也因此染上一抹无法褪下的淡淡腥红色。
许久。
一颗舍利子砸在罗天昏迷含泪的额头上,渐渐苏醒。
在死亡弥漫的伟力下,罗天竟然毫发无损,究其原因应当是眼前缓缓浮动的浆糊。
看着空旷一片的死寂,罗天只感觉全身上下如针扎般疼痛,虾一样蜷缩在一起像是许愿,又像是喃喃自语。
“我们珍视的一切在你眼里这么脆弱短暂么?做的一件事,就足以将我们毁灭。”
“就成为我所憧憬的那样吧。”
“让你也尝尝这般滋味。”
哭腔细微,微却坚如磐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