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东雨没察觉容泽的异样,接着说:“不过天下男儿皆薄性,看看我爹,我才没有嫁人的打算呢!”
容泽笑了笑,说:“怎么连我也骂上了。”
戚东雨连忙赔罪:“哪有,哥哥怎么能一样,我们那是血脉相连,过命好几次的交情,哥哥最好了,没人比得过哥哥。”
容泽被逗乐了,说:“嘴这么甜,那就留着做米虫吧,多久都行,我还养的起。”
元宵过后,各家小姐就入宫了,沉寂了一年多的东穆皇宫又热闹了起来,朝臣们前朝后宫的较量,倒是没有时间合起来对付容泽。戚东雨这段时间累坏了,其实也没多累,大大小小的事自有人安排好,陈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只要点头就好,可是戚东雨还是觉得容泽在占她便宜,说好的米虫生活呢,这不是皇后的活嘛,为什么这么职位还没有补上,她这是要越俎代庖多久!
一堆人,前前后后有十二三个,戚东雨连名字都记不全,除了第一天做做样子带着大家去御花园溜达了一趟,听了一圈的彩虹屁回来,之后她就懒得张罗了。秋菊出了个主意,不如组织一个后宫生活学习班,这样大家有事做,有风头抢,就不会惦记着来烦戚东雨。戚东雨开心极了,立刻实施,众姐妹也像吃了定心丸,专心学习,力争脱颖而出,入主坤宁宫。
平静日子过了没多久,前朝就出了大事,晋州军营哗变。晋州是通往西月和北漠的必经之地,是东穆十分重要的城池,镇守的将军魏希是老越阳侯麾下,骁勇善战,镇守晋州多年,从未出过岔子,然而这事的导火索是军械分配不均,原本军械三年一换,但这一年不知怎得,新的军械是前一次换下翻新的,发现的士兵和官员吵了起来,最后事情激化,士兵失手杀了分派武器的一名官员,众人看事情失控,立马抱团。事情发现得早,魏希也是有能力的,雷霆手段镇压了,没有酿成大祸,只是这事情的起因直指兵部侍郎李执,魏希大老远的上本子扬言一定要严惩尸位素餐之人。
容泽将李执叫来问话,发现只有一小部分的军械被秘密偷换了,而且针对的军营原本就是招安不久的山匪,极易受鼓吹,看来谋划的人也不想真的酿出大祸,而且对晋州军务很熟。看来,倒像是东穆自己人做的。赵澈得知后,回去质问父亲,怎可为了一己私欲如此儿戏。赵程之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他光明磊落为社稷操劳奔波,怎么会做这样的龌龊事,自己的儿子太不孝,居然如此曲解父亲。气到份上,他说了一句狠话,朝中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这祸事的起头是在陛下的态度暧昧不明,老氏族的势力都在军队里,陛下如果要施新政必须先安老氏族的心,才能收回兵权,天下归一!一番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却真心真意,赵澈想了一夜,第二日匆匆进宫和容泽商议。
容泽在殿里踱步,说:“你父亲虽然和我外祖家政见不合,但确实不会做有损国体的事情。他说的有道理,想必这些世家也去你府上走动了吧?”
赵澈说:“这段时间确实家里的客人多了,有时父亲也称病,但是终究有实在躲不过的。”
容泽走到窗前,看着抽条的迎春花,说:“依你之见?这件事要怎么样才能化解?”
赵澈说:“自古把不同姓氏连成利益共同体的就是。。。联姻。”
容泽神色一顿,心中烦闷,说:“也是,帝王的婚姻本就是用来权衡前朝的。”
赵澈欲言又止,容泽说:“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