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时,白马公子道:“还没请教贤弟尊姓。”
慕容娜娜道:“我姓慕容,那兄台呢?”
白马公子道:“愚兄李伤隐。”
慕容娜娜等人又再三致谢,白马公子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潇洒而去。
目送白马公子远去后,慕容娜娜收回目光,便见路边有一妇人正焦急地向远方眺望着,旁边还有一个十三四的男孩,但听那妇人自言自语道:“是不是你爹把咱们忘了,到现在还不派人来接咱们。”
慕容娜娜对那妇人道:“大姐,你们是不是要回城里?咱们一路,要不把你俩捎回去吧。”
那妇人道:“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了。”
金莲道:“大姐,你和我骑一匹马吧。让这位小弟弟,呀!好俊的小弟弟,让他和这位小哥哥骑一匹马吧。”她指了指王永贵,马大炮抱起那男孩,把他放在马上,王永贵接着上马,坐在男孩后面。
金莲对王永贵道:“扶好小弟弟,别把他摔了。”王永贵于是双臂搂紧了男孩,同时手里也攥紧了缰绳。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慕容娜娜等人一直将那娘俩送到家门口,见是一座颇讲究的宅院,门匾上写着“王府”二字,似官宦人家。
那妇人向慕容娜娜道谢完后对那男孩道:“勃儿,快谢谢姐姐。”
那男孩朗声道:“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慕容娜娜道:“不错呀,这是谁写的?”
男孩道:“我写的。”
“啊?!”众人皆惊叹不已,再细看那娘俩,长得是一模一样,这绝对是亲生的,那妇人肤白貌美,眼珠是蓝色的,头发虽黑,但带着卷儿。
葛全知问男孩:“多大了?”
男孩道:“十四岁。”
葛全知道:“了不起,好好培养,日后定能中状元。”
男孩道:“我爹就是状元。”
葛全知道:“怪不得呢,龙生龙凤生凤,你现在是小状元。”
次日一早,众人继续赶路。傍晚,照旧安营扎寨。快要开饭时,听得一阵马蹄声响,来人在众人前停住,马大炮一看其穿戴,正是自家的特快专递,快递小哥叫道:“哪位是慕容公子?”
马大炮道:“给——给我吧。”
小哥问道:“你是慕容公子吗?”
马大炮道:“我不是慕容公子,但我是——是你老板。”
小哥道:“这是给慕容公子的,不是给我老板的。”
马大炮道:“你还挺——挺较真,慕容公子就在那儿,我转交给他,这行了吧?”
小哥道:“那好,签字。”
马大炮提笔写了“马大炮”三个字,小哥奇道:“你真是马老板?”
马大炮道:“假一赔十。”快递小哥于是交给他一封信。
马大炮看着信封念道:“慕容公子启,李伤隐缄。”众人一听是那位白马公子,立马都兴奋起来。
“就是昨天那位导游。”
“那小伙儿可真帅。”
“他给公主来信干什么?”
马大炮道:“安静,瞧——你们这闲心操的。”他把信往桌上一放,又道:“吃完饭——再说。”
何二道:“你不把信给主人,放你那儿干啥?”
马大炮道:“我们的快递业务还——还有最后一道程序,身为老板,我要检查是否有——有易燃易爆等危险品。”
何二道:“不就一封信吗,里面有一枚铜板都能看出来,还危险品呢。”
开饭后,大家都心不在焉地吃着,都惦记着那封信。
马大炮想:“这白马公子也——也是闷骚型的啊,有事儿你不当面锣对面鼓地说,还写信差快递送来。”
何二想:“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要是真的有人在信纸上喂了毒,那可得小心了。”
葛全知想:“看来又多了一位痴情的公子。”
金莲想:“这位白马公子跟我们公主倒挺般配的。”
王永贵想:“这家伙又玩什么花招呢?昨天瞧他那嘚瑟样。”说实话,昨天游山玩水的时候,大家都兴致勃勃,唯独王永贵感到抑郁,看着人家风度翩翩地与慕容娜娜有说有笑,他心里就有一团无名的怒火在燃烧,真恨不得上去宰了那家伙。所以此刻,他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再也没胃口吃饭,连一向爱吃的大锅菜也只扒拉了两口就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