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广场上且斗且走,不知不觉斗了数十回合。
都奈何不得对方。
丁春秋心里着急,手上丝线一直没出手之机,对方那灵动的身法,令人捉摸不定,一时半刻根本拿不下段正淳,他不禁烦闷焦躁。
耽搁这么久给巫行云留了不少喘息之机。
同时对段正淳的内力深厚忌惮不已,对方与巫行云缠斗许久,为何还有如此实力,难道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也是位修练驻颜术的老怪物,否则哪来这般深厚的功力。
至于功力能在这么快恢复,他是不信的。
丁春秋一气之下将穿心钉等暗器不要钱的朝段正淳射去,又撒了一把七香迷魂散,此时已顾不得招式优雅了。
只是这看似声势浩大的一击被段正淳跃到一旁轻松躲开。
丁春秋手段尽出仍一无所获,知道今天拿下对方是不可能了,也不敢恋战向星宿派队伍退去。
再缠斗许久,自己的功力损耗实力大跌下就不妙了,毕竟还有个巫行云在一旁偷偷恢复功力。
想到此行莽牯朱哈没抓到,巫行云的长春功也没逼出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晚上的白忙活了。
这一切都拜段正淳所赐,要不是他横插一脚,怎会有这般结果。
越想越气,当即抓过身侧的两名弟子,运起腐尸功向段正淳扔去。
身边的星宿弟子被这突变惊惧不已,面色苍白,心里害怕脚下悄悄向远处挪去,担心下一个倒霉蛋就是自己,被师父顺手抓去就糟了,个个缩身站立没人敢到处乱窜,师父正与劲敌剧斗,谁敢避开离去,自是犯了不忠的大罪。
段正淳见此心里不快,闪身避开毒尸后不再留手,两指间不断激发剑气,攻击丁老怪。
丁春秋看对方又竖起手指,暗叫不好,身体纵跃不停躲避。
不着痕迹向下山的石阶退去。
六脉神剑剑气无形无质,星宿派弟子就遭殃了,他们根本看不见,在丁春秋闪避后,几名弟子被剑气贯体,当即倒地咽气,众人见师父都开始逃了,当即吓得到处逃窜。
“啊哟,我的妈呀!”
“风紧,风紧,他奶奶的快扯呼!”
“星宿派能屈能伸,下次再来中原扬威。”
“星宿老仙不愿和后辈小子一般见识,暂且让你逞逞威风。”
人群中杂乱声四起,声音零零散散,已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没命的跟着丁春秋逃走,锣鼓喇叭丢了一地。
随着气氛组离开,广场上也安静了许多。
无量派众人见事情一波三折,到后来丁春秋形势直转而下仓皇逃离,一时有些怔住了,本以为这会是门派的一次大难,门人也难逃一死了,没想到变故竟出在这个应援而来的镇南王身上,都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出声。
还是左子穆率先从局势变化中反应过来,没想到力挽狂澜的竟是自己开始没寄多少希望的大理王爷,毕竟谁能想到如此年青的大理二把手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左子穆眉开眼笑的上前招呼,一口一个王爷真厉害,少年英雄吹捧不停,就算段正淳脸皮够厚,也隐隐脸烫起来。
“王爷神功渊深,今日出手逐走老怪,救无量派于水火之中,左某及众弟子感激不尽,他日如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等定当尊从,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即便如此也难报恩德之万一,还请在我派多留几日,让我们一尽地主之宜。”
说着准请进屋里喝茶,只是突然又看到广场一侧的巫行云,脸色变幻不定,不再言语,看向段正淳寻求意见。
毕竟对方身手不凡,他是应付不了的。
段正淳见此也向三女看去,只见巫行云向这边看了眼后,并未开口说话。
只是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两条白气,那白气缠绕在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越来越浓,成为了一团白雾,将她面目口鼻全部遮挡住,只听得她全身骨骼格格作响,犹如爆豆。
良久之后,爆豆声渐渐平息,白雾慢慢清晰,被她吸入口鼻,白雾散尽,睁开双眼,缓缓起身向躺着的那位女侍走去。
段正淳见她竟大大咧咧的运功疗伤,看来先前多次出手相助已让她明白自己对她并未敌意,反而是先行下山的丁春秋一众是不小的威胁,这才敢在众目睽睽下放心恢复。
此前助她一方面是为了平衡战局,另一方面是想保她一命,留个好印象,日后找寻逍遥御风说不准还得去缥缈峰,两人结个善缘日后方便行事。
只见巫行云在那名侍女身前观察半响后,发现竟是中了化功大法。
童姥身负逍遥神功,要恢复此女的被化去的功力确实不易,但仅是伤愈保命,就是举手之劳。
当即推穴运气,开始消解寒毒,在其天灵盖上的“百会穴”以天山六阳掌拍击,壮大体内元气阳力,让其自解体内毒质。
化功大法是北冥神功的低配版,无法化敌人功力为己用,重在化去敌人功力。
施展此法时需将掌中所蓄毒质随内劲发出去,中毒者手脚麻痹,经脉受损,内力无法使出,中掌者倘若运内劲相抗,不论多强的内力,都会给他化散,不多时便会功力全失,若抱元守一,劲力内缩,毒气便会随着内缩的真气入侵经脉肺腑,歹毒之极。
丁春秋下此毒手有意让巫行云帮助手下解毒耗费功力,可童姥压根没在意侍女的死活。
此时才有空瞧一眼,毕竟出门在外多个得力助手还是能省不少事,她当然不会大耗功力化毒,只是将天山六阳掌力击入其体内,让她自行恢复。
一盏茶功夫那侍女便将毒功解除,连忙跪下对童姥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