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疼痛!
一股剧烈的疼痛洗卷着姜延的大脑,强行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令他忍不住的想要起身。
但是他却无法调动手脚,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颤动,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似的。
“干,不会是鬼压床吧?不,不对,要相信科学,我可能只是昨天太嗨了,酒喝多了而已,现在肯定是在做梦,对,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姜廷的意识与身体并没有如他所愿,总是飘忽不定,只感觉没有真实感,难以控制,浑身软绵绵的。
好端端的大半夜突然搞这出!
今早还有早八呢,赶紧醒啊。
然而姜廷只能眼睁睁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剧烈的疼痛,好似不断有人拿着榔头往他头上猛砸一般。
随着时间的流逝,姜廷才感觉头痛开始有些减缓,不过依旧如同容嬷嬷拿着针扎一样。
姜廷忍耐着疼痛,不断的深呼吸,开始一点一滴的积蓄力量,随着最后一次呼气,他猛的一个起身,鲤鱼打挺般的挣脱了鬼压床。
挣脱鬼压床后视线才有了光彩,先是模糊而后开始染上绯红。
他从简陋的木板床上爬起,身上盖着单薄的被褥,右手搭着如针扎般疼痛的脑袋,口中抱怨。
“头晕眼花的,今天早八绝比上不了一点!”因为脑袋的剧烈疼痛,使他摇头晃脑显得相当滑稽,“这下不得不请假了,呵,想来辅导员也说不了什么,毕竟是真的头痛,造不了假。”
这样想来,头痛倒也没什么了,姜廷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玩美,伸手在床头摸了摸,想拿起手机却什么都没摸到。
“干,我机呢,我手机呢?”
他一时间猛地惊起,也顾不得针扎般的疼痛了,区区头痛怎么能跟他手机相比?
跳下床正准备四处翻找,可随即姜廷发觉到了不对,环顾四周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并不在他出租房内,而是一个与之完全不同,相对老旧但更加复杂的房间。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床头原木木桌,上面摆放着零散的基本书本,与之相靠的墙上还有一个与墙上的灰白色管道相连接的壁灯,富有古典西方风格。
桌上还有一瓶被打翻了的墨水瓶,残留的墨水还没有干枯正一滴一滴的沿着桌角流下。
桌子底下,掉落着一只老旧钢笔,以及一把浑身透着古老与富贵气息,华丽并又邪异的短刃。
“这是什么,我房间没这些东西呀。”
这时他才发觉,眼前的根本并不是他的出租房,这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的窗户透进月光,令他的眼中绯红一片。
姜廷抬头望去,发现窗外空中黑色的幕布之上高挂着一轮赤红色,如血般红眼的圆月。
“开玩笑的吧?”
忽然身处如此陌生又诡异的房间内让姜廷莫名惶恐,双腿都有些发软,一个不留神踩中了地上的钢笔,整个人直接滑倒在地,头部直接撞击到了床板上。
啪!
清脆的响声环绕在房间内,刚刚减弱的疼痛,也因为这次撞击变得比原先更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