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二妈呢呗，你婆婆不能干，你二妈能干啊。”

鞋壳样替好了，蝴蝶交代玉芳：“鞋壳做好后，先叫你叫你婆婆看看，问她大小合适不，她点头了，你再上鞋底。”

“你替的，肯定合适，不用看了吧？”

“就是因为合适才要叫你婆婆看。”

“为啥？”

“你做的这双鞋肯定不翻底，不叫你婆婆看，到时候你的功劳？你婆婆的功劳？她脸往哪放？”

玉芳恍然明白，赶紧点点头。

“还有，以后你一家子鞋都得你做了。”

玉芳又愣住了，继而醒悟过来，懊悔道，“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蝴蝶一笑：“你以为多念几句书就会给人家当媳妇了？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婶子，你刚才说有我二妈呢，说我婆婆不能干，我二妈能干，这啥意思呀。”

“这本来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不应该说长道短，既然你问起，我就当跟你谝故事，咱说到哪撂到哪。”

“嗯嗯，我也就当故事听听。”

“你二爸比你公公小十几岁，你二妈嫁过来时，你婆婆都三、四个孩子了，她手慢，几个孩子一年到头身上衣服到换季时老跟不上，脚上的鞋更不用说，做的好不好放一边，就跟不上趟。你二妈到家后，她单身轻马，手底下又出活，强子兄妹几个的衣服鞋子几乎都是你二妈做的。”

“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二妈有恩于我婆婆？”

“也不全是吧，我嫁过来晚，也都是听来的，再说了，弟兄们、妯娌们之间恩恩怨怨的事情哪里说得清呢。”

“也是哈，你那天说，我二妈还是我公公给娶回来的。”

“这不是一回事，他那是替自己父母担责任，你二妈可不欠她什么。”

玉芳欲言又止，若有所思却更糊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