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已经停了，叹息声却不止，在身后幽幽地，反反复复地响。

“谁？”

转过身，除了灰雾与草坪，不见任何生物，而叹息声继续在他的身后响，他再转过身，仍是如此，有点悚然，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的，他抓到了一个小玩意。

“呱~”

巴掌大小的癞蛤蟆被困在掌中，与他大眼瞪大眼。

“咕呱~”

癞蛤蟆盯了会王凡，突然剧烈挣扎，想要逃走，五指用力，王凡抓得更紧了些，笑容意味深长，“哪儿来的？”

蟾蜍不说话，用力摇头，小身板努力往后缩。

王凡诡异地从它的表情中，看到了恐惧，“嘿嘿，你怕我？怕我什么？怕我吃了你？”

“咕咕......”

拍了蟾蜍一巴掌，他道：“你委屈什么？要委屈也是我委屈，如果不是你，我至于身体爆炸吗？”

手中的这位，正是龙蟾的幼年体。

龙蟾很委屈，本来正幸福快乐地品尝美味，谁承想下一秒就被人抓着尾巴哐哐砸，还给吃到了肚子里，致使它积攒了十多年的能量几乎不翼而飞，它引以为傲的身躯也成了现在的干巴巴样儿。

看它不服，王凡又给了两巴掌，威胁道：“老实点，否则吃了你！”

“咕......”

不知道是不是有过亲密接触的原因，王凡居然能读懂龙蟾的想法，这玩意颇具灵性，能解闷儿，还能做储备粮。

开开心心地给龙蟾安排好了未来的用处，他问：“你知道怎么去到现实世界，对吗？你是用的什么办法？只要你告诉我，我或许能对你好一丢丢。”

“呱呱......呱......”

王凡听了满脑子呱呱声，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进入人类的梦境，在梦境里找到他们的本体，然后附身，就可以随同他们的意识，进入到现实？”

“呱......”

“你看看这片片灰雾的，去哪儿找人类的梦境？”

“看运气？你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附身十几年，结果被我破坏了？嘿，你几个意思？在这给我抱怨？那会看你可是想吃了人家。”

“吃掉那个少年你就能顶替他在现实世界生活了？呵呵，你想的好美，我都没这能耐。”

“你说我也能？”

“你是在拉我入伙吗？我可是人类，是绝对不会做出你这种小人之举的！”

“咕呱......”

龙蟾顶着一摞大包，委屈巴巴地蹲在王凡的头顶，一开始是蹲在肩膀，王凡嫌它叫得难听又刺耳，于是甩了两巴掌，把它按在了脑壳上。

“你有名字吗？总不能叫你的生物名，万一遇到你的同类，可不好分清。”

“呱......”

“那就是没有了，那我以后就叫你老癞，别想拒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咕......”

“老癞，再给我讲讲别的事情，我需要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信息。”

“呱......”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