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情急之处时,情绪也无意识地高亢起来。
途中,付程峰偶尔会问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这让王凡感到的莫大了动力,他有预感,付程峰似乎真的能帮助他。
“看来没错了。”
听罢,付程峰低声呢喃了一句,说道:“恭喜你,新的幻人同志。”
“嗯?”王凡有点懵逼,“幻人同志?我?您的意思是,我没病对吗?”
付程峰颔首,“有病,也没病。”
“什么意思?”
付程峰没有正面回答,走到了窗户边,唰地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瞬间鱼灌进病房,远远眺望窗外的延绵山峦,道:“你有没有想过,有病的,其实是这个世界?”
他的影子巧合地覆盖在王凡的脸上,背影无端变得伟岸和坚挺,隐约可窥见几分忧国忧民之伤。
这一刻,王凡心生胆怯,不想再问下去了。
他不问,付程峰却要说:“如果你不想死,那就找时间到这个地方,越快越好。”他递出一张名片。
顿了会,王凡接过名片,认真扫了两眼,记住了上面的文案地址,问道:“我会死?”还是会被灭口?
付程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瓶拇指大小的黑色药瓶,嘱咐道:“睡觉之前沾一点里面的粉末在眉心,可以暂时让你在癔界持有记忆。”
捏着小药瓶晃了几下,王凡将信将疑,不确定道:“真的?”
无人应答,付程峰已经不见了。
病房门安安静静地嵌在墙里,王凡收回寻人的视线,一阵毛骨悚然。
“叩叩叩!”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王凡疑惑,走到门口拉开门,“妈?”
走道静悄悄。
他更觉奇怪,探出了半个身子,左右张望,一个人也没瞧见,喊道:“护士?”
“爸?杨医生?”
“哒,哒,哒......”拖鞋与瓷砖碰撞清脆的响,在幽长的医院走道回荡。
突然脚下一空,整栋医院啪啦一声破碎,王凡猛地从病床上弹起,浑身冷汗涔涔,心有余悸地张望着四周。
病房内,只有一位清秀的女护士在给他换点滴的药水。
“你醒了?”换了药水,护士关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自顾道:“嗯,已经退烧了,一会打完点滴再测测体温。”
“我在哪?”
王凡茫然,一时间脑袋空空。
床边,室友陶业诚伸长了头看向他,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传出某游戏的配乐,他笑道:“你在医院啊,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