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关门了!”
随着一声怒喝,武植抬起头。
只见一骨瘦如柴、袒胸露背的三角眼男子率先分开人群走出,后边跟着四五个跟班,几人手里皆是拿着棍棒。
领头男子那烧火棍般粗细的胳膊上,一条大虫画的蔫不拉几,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在诉说:跟着大哥混,一天挨三顿。
此人姓牛,因为在家中排行老大,因此得名牛大,是清河县里的一个泼皮。
虽然名声不显,却也是识得眼色之人,见了惹不得的,立马弯腰纳拜、低眉顺眼,见了老弱残幼,却是虎虎生威、牛气冲天。
尤其是谁家要是有美娇娘,被牛大发现了,那恭喜你,你家的狗要失业了。
他天天在那守着,能比他爹死的时候守灵都积极。
所以大家都不想得罪这个浪荡货。
就像此时,排队的众多邻里乡亲,看见此人就像看见瘟疫一样,四散开来,生怕惹来麻烦。
看见走上来的几人,武植皱了皱眉头,微不可察的将银两收到了钱匣里。
“武大,你这猥獕的破烂货,生的这般狰狞还道罢了,却如此不识好歹,将俺娘气的卧榻不起,你说该如何赔予。”
说话的同时,他拿起了摊上的肉夹馍吃了起来。
“不过伱这肉馍味道确实不瓤,怪不得我那不成器的兄弟日夜惦记,赶紧再做几个,我这几个兄弟还饿着呢!”
看着这个中二病犯了的青年,武植并不打算跟他计较,他还是偏向于息事宁人,因为前世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到处无事闲逛的精神小伙,下手没轻没重,说不定哪一刻就给你来一刀。
想到此处,他对着牛大说道:“阁下想吃饼,我送你几個便是了,只希望几位能够高抬贵手,我这小本生意,可是禁不起这般折腾啊。”
“霍!想拿几个破饼糊弄我等,你却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俺娘看病的钱,你休想赖掉。”
实在没听明白的武植,顺口说道:“伱娘病了,不是你爹的折磨,就是老天的不挽留,你找我做甚。”
噗!
听到这句话,好多围观群众忍不住喷了出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哎!武大这次惹麻烦了!”
周围有人小声的跟旁边之人说道。
“是啊,何苦来的啊,赔点钱,认个错不就息事宁人了吗。”
“那牛大岂是我们寻常户家惹得起的。”
听到武植的话以及周围的笑声,牛大怒气横生,先是环视四周,吓得那些看笑的人急忙闭上嘴巴,随后看向武植。
“破烂货,给我砸!”
牛大率先将摊子上的案板一把掀翻,举起手里的棍棒便是打砸了下去。
武植赶紧向后一撤,牛大这一棒落空,身后几人也窜了出来。
将整个摊子掫翻,上边的物品瞬间滚落一地。
此时放在里面的钱匣也被打翻开来,里面银两、铜钱翻滚而出。
看见掉出来的钱财,牛大等人看直了眼,这几个泥腿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见财起意的几人,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
要说之前还能忍的武植,现在可是忍不了了,拿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他环顾四周,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一个扁担,拿起来便是一记力劈华山。
别看武植矮,力气可不小,天天挑着百十斤的炊饼,也是练出来了一把子气力。
把目光都放在了钱财上的牛大几人,哪里注意那边的武大,扁担径直落在了一个人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