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就在砍柴刀的刀刃即将落在覃语晗身上时,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骤然响在她身前。
还未等覃语晗看清挡在她面前的人是谁时,那人挑嘴一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覃姑娘,你猜我在幻境里杀一个人渣,幻境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呢?”
云尧一大早没有看到覃语晗的人影,于是就在村里瞎逛,他无意间听路上的村民说刘昭家里死了一个人,于是好奇就来这里看看,没想到他刚进来就听见刘昭恶贯满盈还想要杀人灭口,他觉得此人十分聒噪,根本没有再想听下去的欲望。
口上虽是商量的语气,可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商量,用不知从哪里摸来的刀,熟练的手起刀落,还未等刘昭发出惊呼,他的脖子上瞬间就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
安葬小桃的过程中,覃语晗垂着头一言不发,她终于明白那日小桃为什么要问自己那样一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可她没想到小桃却给了她这样的一个答案,不知为何,她觉得小桃和她如此的相似,让她埋葬小桃的时候有一种埋葬掉自己的感觉,异常悲痛,悲痛到像是有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呼吸,以致使她不得不用力喘息连连。
一旁的云尧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莫非......
云尧快步上前,伸手触摸坟上的泥土,静感躺在土壤里的尸体,可尸体所散发的气息并不是他要找的魔气来源,他不禁握紧拳头,无奈的转移视线,他心中像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肉体一般无比痛苦煎熬,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翌日很快到来。
这次她的门口再没有文昌的身影,一大早就起来的覃语晗迫不及待的就想拉上云尧就赶往刘昭的家,一直对魔气来源、制造幻境关键毫无头绪的云尧不想将这个关键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于是他决定在村子里走走,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昨天他杀了刘昭,时间流逝加快,若是他再杀一人,幻境会不会又有不一样的改变?
想起昨日白面书生反常的举动,他带着这样的疑问他找到了白面书生文昌的家,此时正在家中同女子寻欢作乐的书生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直到怀里娇小的女子无意间瞥见云尧惊叫出声,满头大汗的他才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嘴角邪笑、手握自家菜刀的垂发男子。
“艹***!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书生此时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了掩饰慌张羞愤,从发现云尧到他提好裤子口中一直骂骂咧咧,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是要吃了眼前打搅了他做好事的人。
云尧微微皱眉,他想到了书生没什么好德行,但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德行。
云尧顿时觉得很好笑,环视了一周掉皮的墙忍不住嘲讽:“啧,白面书生,原来是个喜好干见不得光的龌龊之人啊......啧啧啧......”
未等文昌愤怒,云尧没有丝毫解释,再次抬手毫不犹豫的抹了他的脖子。
事后,他厌恶无比的丢掉手里的仿佛沾满污秽的菜刀,连一眼也不想多看。
......
天还是那样的天,没有丝毫改变。
据他所知若幻境若非人为,则因执念而起,若是人为,在不知道对方实力和目的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是十分棘手的。
他心烦意乱的从人群中穿过,眼睛耳朵不由自主的想要囊括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个稍不留意,迎面被一个刚长过他膝盖的顽童突然撞了个正着,正当他要出言责备这是谁家的孩子时却听到孩子嘴里哼唱的童谣:“如来城,如来城,如来城中人满城,城中人人皆无脸,明渊恶狗塔上站。”
仔细一听,真别说这童谣挺有意思,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童谣里的内容,不就和他前天看到的如来城景象一模一样吗?于是他想赶忙追上早已跑到前面的小孩,却在此时在人群中偶然间对上了一双混浊、映射尽人间百态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稳坐如钟,断去一臂但周身散发的气场依旧强大。
他隐隐觉得这个人知道些什么,就在他刚想上前,但仅一个过路人从他面前经过的功夫原本坐在那里的人竟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