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去做什么了,青衫儒士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穿了,见他们做戏如此认真,儒士心想,干脆就陪他们玩会吧,我倒是想看看林石收的这两位号称百年难遇的好徒弟,能不能识破我的身份。
柜台后的老掌柜又拿起了笔开始写写画画,不过此时他只是装装样子,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面前手摇折扇的青衫儒士身上。
步入俗世这么久了,尘世俗人或是一般的修士,我几乎能一眼看透根底,即使是有伪装,也逃不过我灵幡的感应,但这家伙我却一点也看不透,灵幡也没有动静。
真是奇怪,但老掌柜敢他绝对不是读书人那么表面,哪有读书人张嘴就好家伙好家伙的,一嘴的大白话。
也不会是武修,武修的气息是隐藏不住的。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难不成跟我一样是位结丹境的大修士,不应该呀,同为结丹境我不可能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灵气流转,难不成是剑修,总不可能是天雷境的高人吧,天雷境都是老祖级别的人物,他看起来也不像啊,老掌柜心里也在犯嘀咕。
我说老掌柜的,写写画画什么呢,我说你们到底是不是开客栈的,酒水没有,茶水也没有吗,就让我这么干坐啊,青衫儒士觉得无聊,闲着没事便决定逗一逗他。
老掌柜怔怔出神,被儒士突如其来的招呼声打了个措手不及。
真该死,他还要喝茶水,老掌柜心里咒骂不停,嘴里却是歉意连连。
四下扫视了一周在满是蛛丝灰尘的一角,找到了茶壶。
可能是为了故意恶心儒士,老掌柜当着他的面提溜起脏兮兮的茶壶,假兮兮的道,客官,小店久久无客,这茶壶便放的有些久了,脏了些,客官您看茶水的话。
儒士轻摇折扇接招回道,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诚心的生意人,你们开的不会是黑店吧,要是黑店,我可是要上报婆娑城,查处你们这的。
别别别,客官咱这可不是黑店,就是店中久无客,对这些事怠慢了些,火房有崭新的,我这就给客官准备。
背过身的老掌柜心中苦闷连连,我堂堂背刀门下大弟子,师父是名震明叶洲的半步武神,如今我却要干这伺候人的差事,唉,师父你的馊主意可害苦徒儿了。
埋怨归埋怨,老掌柜却不敢有所怠慢,自家的师父,几乎打垮了整个西域的武学底蕴,又将婆娑城毁去大半,婆娑城的城主可不是等闲之辈,不死境的绝顶高人,百年前就排名西域前十的绝世人物,对自家师父那可是恨之入骨,师父自然是不怕,但身为师父的弟子,我可是怕呀。
那位彻底与西域结怨的半步武神,重伤之后非但没有离开西域,反倒偏偏让他的两位徒弟,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待在婆娑城十年。
为了名正言顺不太过引人注目惹人猜忌,还特意给二人在城外的集市建了一个客栈,让俩人装成父子俩做生意,好平稳的度过这十年。
第一次见这间客栈时,俩人也是不由的惊呼好家伙,这般奇特的建筑,想要做到不引人注目那可真是太难了,搭个茅房也比这破客栈要好上不少,俩人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生活,一阵头大。
好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就集市阔张的数倍,好玩有趣的地方多了,自然就少有人太在意这里,再加也没几个人真正的来吃饭住宿,这样平静的生活已经度过了九年多,再熬过半年,俩人就解脱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