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桥,妙空的身影已是和衣而坐。他的衣服依旧很脏,破烂不堪。
离愁和痛苦占据了他的内心。在去与留的问题上,他陷入了矛盾。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还记得师傅跟他说这句话时的情景。可每每此刻,要补偿女子,心疼她的心情又占据他的脑海。
桥上几人来去,相逢又知为何?风吹愁绪,可是昨世今生?何以要相逢?
妙空心里打定了主意,闭起眼睛进入禅定,可往昔景象,历历于目前,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开眼,叹了口气,起身,便向闹市而去。这次的闹市在烈日下已是不甚热闹,但怀着不一样的心绪,他看着别处的热闹,自我的凄清,完全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知人快乐又怎么是在快乐?晓人痛苦又怎样是真的痛苦?谁不是在欢乐和痛苦之中度过流年?谁又不是在匆匆之间陷入空寂。繁华终究是过往!妙空心中得出结论,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很大,惹得行人驻足,店家出望。他此时正被人生本为空虚的结论侵泡,完全不顾了他人的眼光。他放歌大唱,摇摇摆摆的走将开来:青灯古佛,千年云烟飘过。红墙老院,一代新人旧事。一代旧事新人。痴狂啊,痴狂啊!
行人见此,纷纷摇头叹息。好端端一人,突然疯了。有怜惜,有嘲笑,有冷漠,有其他。百般想法都在审视着疯掉的人儿。
妙空高歌而去,走走停停,停停唱唱。他此时刚好走到一包子铺旁,伸手就要往包子铺上抓起两个馒头。
一根木条快速的打到了妙空的手上。
妙空嘻嘻哈哈到:老板,虚妄啊,虚妄啊。说完,又摇头晃脑的往前走了。
一个疯子!老板骂到。
疯啊疯,疯啊疯。虚妄啊!妙空摇摇摆摆,走来走去。街上人见了无不皱眉。
傍晚,妙空正在一处屋檐下休息,他此时已经不复先前的疯癫。他安静的坐着,望着街道,却在想着其他事情发呆。
他此刻的状态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正常的乞丐,可先前发生的事又确实存在着。他究竟是怎么了,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咕噜,他肚子叫了起来。妙空正正常常的往前走去。先前见了他疯状的人皱着眉头,眼中还透着迷惑和不信赖。好在妙空都没去看,就算看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迎客栈。妙空的身影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客栈里没什么人,寥寥落落也不过三桌客人。
另一个和上次不一样的客栈伙计推笑着走到台前,用披在肩上的汗巾把妙空所在的桌子擦拭了一遍,顺便问他要什么菜。
妙空看着他,缓缓到:随便!
随便?二人目光相遇,小二忙道:嗯好客官,稍等片刻。身影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