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空开口道：妙空，你不及你师兄哪一点？

妙空低头，恭敬到：望师傅指点。

梦空哈哈一笑，洒脱道：你可知为何我达摩祖师之所以成为一代大师的原因。

妙空点头，道：他于世人之间修得以大慈悲、大造化、大毅力，言传身教，使我佛法惠及众人。

梦空点头，又摇头，到：你说的皆对，但即为世人，又何以不世呢？又孰能将万事看透？平日诸多所闻，不过一之万千罢了。唯我佛法，完全之道，除却我佛而有得至人者，鲜有矣！

妙空：师傅，我不可涉足也！

梦空：你佛性甚高，却受制于年月，修行日浅，根基不稳。

二人看着山门下伸向黑暗处的小路，梦空又道：知道吗，我达摩祖师，坐壁九年而影印盘石之上。他之所行，无一言传流于外世，而又无一言传不尽传于后世。你之不足，却也在这，当慎情笃志之！

妙空听罢，先向梦空行了个礼，道：受教了！

梦空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佛号，山下的小路此时依旧寂静无人，树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摇曳这连成一片的黑暗。

许久，妙空才又道：师傅，言语之出现，本就为了表达我之所想。但现在好多人却言不达意，以虚假之言语，覆真实之意图！

梦空又吟了一声佛号，才悠悠开口：话实在理，然难言对错，若非要有个对错，却也难也！说完，长长一叹：妙空啊，知晓吗，这天地一切都未有过对错，有的只是恩怨罢了！

妙空聆听梦空的教诲，心中却颇不认同。若没有对错，有何来圣人与小人，若没有对错，又何来孝子和逆子，若没有对错，又何来正义与罪恶，若没有对错……

借着月光的白色清辉，梦空见妙空脸上透着的执念，嘴上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也不言语。

二人因此无话，笔直站立了约莫两盏茶功夫，这时，通向山下的那条黝黑的小道，才听到人们走路的声音。

很快，三个人影就歪歪扭扭的往上挪来，嘴里哎呦哎呦个不停。等到三人走近，妙空见三人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在大师兄嘴角，还带着一丝丝淡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