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爷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找!”
待龟公离开房间,重新去给两兄弟找姑娘。
张成灌了一口酒,望向坐在一旁不说话,如桩子般嵌在椅子里,身材丰硕许多于自己的弟弟张业。
“老弟,咋了?这几天咱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还不高兴?”
张业肥腻的脸颊下,右眼下那道半指来长的刀疤格外扎眼。
细长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种完全不同于哥哥,带着阴狠和算计的冷漠目光。
“高兴。”
“高兴那你咋不说句话,姑娘行不行的,好歹吱一声不是!”
“我在想事。”
“想什么事?明天再去越来赌坊来两把?”
提到越来赌坊,张成身上那股疲倦懒惰的气质,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姑娘不满意的下垂嘴角,也上扬了起来。
瞄了一眼哥哥那没出息的样子,张业不由得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赌坊赌坊!
你就知道个赌坊!
他奶奶的!
要不是你当年赌的太大,把家里的船都输没了,老子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只是碍于兄弟多年的感情,张业没有在面上直接表现出来。
看了一眼门是关着的,楼道也不曾听到龟公的脚步声,张业这才低声开口道:“我是在想,李家小子那尸体,什么时候会让人发现。”
“嗨!就这事呀!”
张成却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怕什么!咱俩可是用绳子捆着,用石头压着,把他丢到了深水区,等鱼虾把他吃完了,保准连根骨头都漂不上来!”
“蠢货!”
张业实在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身为大哥的张成,就好像习惯了一样,并不恼怒,只是不解的问道:“不是!我怎么又成蠢货了?”
“我之前怎么跟你交代的?让你把船找个没人的地方沉了,你干什么了?”
“卖给船栏啦!值五两银子呢!”
五两银子......
听到这句话,张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心说你要不是我亲哥哥,我非把你也沉了去喂鱼不可。
这五两银子攥在手里,张业都觉得烫手。
毁尸灭迹、毁尸灭迹!
你倒好!
改都不改一下,直接把李家小子的乌篷船卖回给船栏。
等李家小子的失踪一被人发现,到时候人家顺着这条线索,就会找上门来!
“蠢东西!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拖累死!”
“至于么......”
“哼!”
张业冷哼一声,懒得跟自己这个没头脑的哥哥置气较真。
事已至此,只能等到衙门口那边的路引办下来后,尽快离开清水城。
“明天你去一趟大河坊市的船栏。”
“去船栏干什么,把那艘乌篷船再买回来?”
“买你妈个头!去帮李家小子把这个月的息钱交了!”
疑惑的张成,刚想反驳或询问两句。
心道为啥要帮一个死人交息钱,这不是浪费钱么?
扭头一看到弟弟愤怒的目光,顿时把话全咽了下去,兀自嘀咕咒骂起来。
“骂谁呢,我妈不也是你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