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先看看再说。”陈默心里也一个劲的打鼓,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的两个警察。
当警察走进他们的所在的单元时,两人的心同时揪了起来,要不是住在六楼,他们肯定会义无反顾的从阳台上跳下去。
两个人贴着门听楼道里的动静,三四分钟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又是敲门声。
“开门,我们是警察局的。”一个男低音说。
很快又是开门的声音,一个人问:“是你家报的警吗?”
“警察同志,快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说。
“不是,我和她闹着玩呢,我们是两口子。”一个慌乱的男人辩解道。
“有拿杀人开玩笑的吗?”
听着楼下的对话,陈默和马六同时松了口气,原来是楼下两口子干仗,男的扇了女的一嘴巴,女的咬了男的两口,男的又给了女的两脚,女的就挠花了男方的脸,一来二去男的就拿起了菜刀,女的就打了报警电话。
“妈的,虚惊一场。”马六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陈默也有同感,警察永远都是贼的克星,就好比一只猫即使不吃老鼠,老鼠也不敢在猫面前装大尾巴狼一样,忌惮是与生俱来的,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但陈默并没有像马六一样擦汗骂街,而是故作坦然的点上支烟,说:“多大个事,我当时在楼里被七个警察堵住不也照样脱身。”
看着陈默那镇定自若的劲头,马六的脸除了有点红外,心里也咯噔了一下,陈默被点水堵在楼里虽然是张爱民那老王八指使的,但毕竟是他报的警,这是在点自己吗?
关于陈默当时是如何从楼里脱身的,马六一直想不明白,张爱民的说法是走狗屎运,这好像是唯一的也最合理的解释,但直觉告诉马六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也就是这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直觉,才让马六一直没有离开陈默。
“还是小心点好,也许是警察的烟雾弹。”马六提醒说。
“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将门打开,陈默先探着头往楼下瞅了几眼,房门关着,里面不时传来女主人的义愤填膺的叫喊声,诉说着男人诸多不是。
陈默顺着楼梯来到五楼门口,放慢脚步竖着耳朵倾听,在确定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庭纠纷后,就来到了楼下。
楼下围着好多不明真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群众,见陈默走了出来,几个好事者就问上面发生了什么事。陈默意简言赅的说了一遍,围观的人立刻做恍然大悟状,长长的“噢”了一声,表示原来如此。同时脸上不免多了几分失望,都恨不得发生惊天大案才过瘾。
陈默之所以到楼下转一圈,主要是想向马六证明自己的胆识,套用他死去亲爹的话就是,干他们这行,人如果没胆财就会躲着你,如果财躲着你那人就不会跟着你。
镇定自若的溜达了一圈后,陈默感觉自己已经充分的向马六证实了自己的胆气和勇气。
可正在他昂首挺胸翘着尾巴准备进楼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陈默!”
陈默身子一僵,忙转过身子,就看到了从警车里下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然是李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