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做全套,她没急着出去,而是倒腾红糖、牛奶糖、棉布料等不重的东西,加入箩筐,最后又换了块布掩盖背篓。
开启空间视角查看四周,确定没人就闪出空间,背起箩筐颠了颠,起步赶路。
另一边,赵鸿晖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跟得太紧,当他转过拐角,已经不见人影。
他心里一紧,继续往前走,一路查探踪迹,越走越发觉不对劲。
那姑娘不知从什么时候失去踪迹,刚才的路上不见任何岔路,他加快了步伐,没理由跟不上。
到了一条岔路口,赵鸿晖低头沉思,忽然转身原路返回。
没走多久,便与谢玉瑶相逢了。
谢玉瑶有点惊讶,他不是在镇上么,怎么迎面而来?
她自信没有破绽,便扬起笑脸打招呼,“赵同志!”
赵鸿晖面无表情,点头说了声“你好”。
他的军人素质过硬,立刻便认出这是昨日新来的女知青。
眼前之人明眉皓齿、艳丽无双,他的目光幽深,停顿两秒后继续向前走。
由于先入为主,加上谢玉瑶的背筐布罩不同,便没有将她跟车上姑娘联系起来。
即将擦肩而过时,赵鸿晖停下了脚步,问道:“同志,你从哪里回的?”
谢玉瑶心里咯噔一跳,面不改色,“镇上,怎么了?”
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微表情,没能逃过赵鸿晖的眼睛。
“你这一路有见到别人吗?”伴随着问话的,是一道探究的目光。
“刚走的时候有几个人,后来就只有我一人了。”谢玉瑶说得坦坦荡荡,末了还好奇问,“你在找人吗?”
“嗯,算了,他会自己回去。”赵鸿晖看了谢玉瑶的背篓一眼,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重么?要不要我帮你背。”
谢玉瑶想了想,“谢谢,不用了,我背得动。”
一旦过了他的手,煤炉和煤球都不能拿出来用了。
赵鸿晖没有坚持,他减小步伐走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寒暄:“我叫赵鸿晖,到这还适应吗?”
“我叫谢玉瑶,凑合吧,风景不错。”她以后世的眼光看当下,犹如回到大自然的怀抱。
赵鸿晖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沉默下来。
两人各怀鬼胎,在这男女大防的背景下,一路无言。
赵鸿晖余光所见,身边姑娘心情飞扬,脸上泛起红晕,好似天上的晚霞般绚丽夺目。
到了村口岔路,道别后各走各路,谢玉瑶松了一口气,放下背篓,将煤炉煤球移至筐中。
赵鸿晖假装不经意回头,目光所及的,就是她弯着腰,似乎在整理背筐里的物资,有什么是快到家了还要整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一点点甘露滋润,它便能长成参天大树。
一无所知的谢玉瑶想到这飞来惊险,抬头看向远处高大的身影,过关了!
回到知青院,大家伙都在,看到谢玉瑶买回了煤炉,一个个都羡慕不已,像看什么珍宝似的围观。
陈凯帮忙把煤炉提出来,“放到厨房吧?”
“嗯。”谢玉瑶刚说完,就听到旁边其他知青的声音。
“我家里也用煤炉,比土灶方便多了,就是燃煤紧张,经常不够用。”
“我家也是,还得结合土灶用。”
一个不和谐的尖锐之声响起:“谢玉瑶,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拆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