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如惠摘了一颗葡萄塞进沈昭月嘴里,“死了才好,那个贱人和她娘一样,都是个没福气的。怎么能和我的宝贝女儿比呢?”
沈昭月一口把葡萄整个吞了进去,甜津津的果汁充斥了整个口腔,她继续道:“只是不知道燕洵的病如何了,燕王妃下了令现在谁也不许探望,我空跑了好几趟了。”
冯如惠一脸讪笑道:“你就是沉不住气,着什么急?好了便好了,不好更得我意。”
沈昭月忙伸手捂住了冯如惠的嘴,嘘声道:“娘亲说什么呢,小心隔墙有耳!”
冯如惠并不慌张,把沈昭月的手从嘴巴上拿下来,放在自己手上摩挲了两把。
“他若身死,你肚子里的顺理成章就是燕王府的嫡子嫡孙,整个燕王府都是你的。就她燕行之、顾月璃也得把你跟菩萨似的供起来。”
沈昭月忙起身作揖:“若真是如此,我可要感谢母亲的好计谋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笑做一团,全然不顾病榻上,她那快断了气的夫君。
而燕洵处,温太医端着碗,摇了摇头。
语气严肃地对旁边的顾月璃道:“小侯爷,此次是淤积攻心,旧疾复发。如若今晚这药汤再喂不进去,恐是药石无医啊。”
顾月璃像块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温太医一勺一勺给燕洵喂药,只是药水进了口,却没有进喉,一股脑的全流了出来,滴滴答答滚入燕洵的脖颈。
她紧忙拿了帕子去擦,燕洵最是爱干净的。不喜欢的人碰他一下都不肯,更别说现在这般腌臜。
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地把沈安宁那贱人生扒活剥了。
如今,把洵儿的性命也搭了进去。
她无助地靠在床边,看着床上气息渐弱的燕洵,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燕翎跑了进去,一把扶住了她。“母妃,母妃!”
顾月璃堪堪抬起了头,抓住燕翎的手大哭了起来。
“翎儿,你怎么才回来,你哥哥他怕是……”
说着,她的眼睛突然坚定了起来,她从地上爬起,“我要让沈安宁那个贱人给洵儿陪葬。”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被燕翎一把拽了回来。“母妃,你听我说,温太医都说了哥哥这是心淤气结,患得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解,我看未必没了生路。”
顾月璃听她说得有些道理,忙回身追问:‘翎儿可有良方?’
燕翎摆弄着手中的孔雀翎子,故作艰难地开口道:“有倒是有,就怕母妃不允。”
顾月璃着急地摆手:“这都什么时候了,只要你说,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母妃也想办法给你摘来。”
“母妃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快说,你哥哥等不了了,翎儿!”
燕翎才开口:“不用天上的月亮,只用祠堂那位就好。”
“她能做药引?”
燕翎无奈叹气,她这个母妃一天竟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
“不用她做药引,她来了二哥哥的病自是能好。就看母亲是要生气还是要二哥哥的命了?”
“我,自是,要洵儿!”
燕翎立马吩咐下人,“还等什么,还不去祠堂把夫人接过来,伺候!”
“不行,那岂不是便宜了沈安宁那个贱人!温太医,去找最好的药,如果洵儿救不活,你也别想活!”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温太医跪地求饶。
燕翎一脸无奈。
这可如何是好?
趁顾月璃出去,燕翎忙趴在燕洵的耳边说道:“二哥哥,你快醒醒,嫂嫂在祠堂发着高烧,快不行了!这回母妃打定主意要她的命啊!”
顾月璃不放心似的又进来,拽着燕翎走了出去。
不是她心狠,只是燕洵对她动了真情,那沈安宁是万万留不得了。
祠堂内的沈安宁,感觉自己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甚至连手脚都动弹不得,她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飘了起来,飘在祠堂的半空。
莫不是真要赔上了性命。
沈安宁跪着晕死了过去。
趁着夜色,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后院。
此男子长得弯腰驼背,脸上还有麻风病留下的坑洞,密密麻麻呼在脸上,看一眼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祠堂外已经空无一人,姑姑果然没有骗他。
推开门,只见一娇弱女子半躺在地上,虽然已经昏迷,但是那似雪的肌肤,娇俏的容颜也真让他挪不开眼。
他走近瞧了瞧,真真的天仙下凡。再凑近,沈安宁身上的花香直往鼻子里钻。
乡下那些婆娘他也不是没尝过,一身肥膘不说还满身的臭鱼烂虾味;窑子里的娘们美则美矣,都是靠胭脂香粉堆砌出来的,而且脏滑的很。
想着自己这辈子还能吃着这样的天鹅肉,现在让他死了也值了。
冯四猴急地脱了裤子,爬了上去。
沈安宁被一阵恶臭熏得只想吐,朦胧中睁开眼,却看见这样恶心的男人朝她扑来。
她拼命的挣扎,想大声呼救。
而此时,她甚至连呼救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美人,别挣扎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爷都一年没尝过女人味了,这回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冯四就上手拽沈安宁的衣服。
那布满老茧的手,从沈安宁光洁的皮肤上划过,磨出一条条红色的印子。
沈安宁挣扎着想起身,却又被身后的男人强拉了回去。
她知道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如若今天在这失了身,不仅他在燕王府待不下去,甚至因为会因为在祠堂淫乱,而让沈燕两家名誉扫地,抬不起头来。
她强装镇定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冯四看她这样更是来劲:“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敢来?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烈的,好妹妹,哥哥受不了,你就从了我吧!”
沈安宁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谁他妈是你妹妹,我是沈家嫡女,燕洵小侯爷的正妻,我劝你赶紧滚蛋,我让燕洵能留你个全尸。”
冯四捋了捋嘴角黑痣上的一缕黑毛,笑得越发猖狂。
“表妹,燕洵已经不行了,这会子估计都没气了,看你年纪轻轻守活寡,哥哥我也是心疼。只要你今天伺候好了我,以后我日日来陪你,可好?”
好你个大头鬼,看一眼都能把去年的饭吐出来。
沈安宁想着还不如早早要了燕洵,也算尝尝天鹅什么味。
现在可好了,不仅把燕洵气死了,自己还要被这么一只癞蛤蟆爬到脚面上恶心,到了阎王爷那里,估计也要被其他人笑死了。
冯四看着沈安宁被他拉拽下衣服,露出的香肩,身体某处开始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