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年轻修行者的师父前来,据说道法精湛,不出三日,定能驱除恶鬼,还村寨朗朗乾坤,寨主自是设下宴席,不敢怠慢。
“寨主放心,吾辈修行者,诛妖孽,除鬼怪,乃是份内之事。恶鬼残忍狡诈,荼毒生灵,吾势必杀之,请寨主放心。”中年男子举杯,神色淡然。
“那就好,那就好!”寨主欣然饮下杯中酒。
“嗯?”座下青年男子腰腹一抽,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师徒二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启禀寨主,寨门外来了十来个采药人,想要投宿于此,不知…….”有寨丁突入寨楼,急切的询问。
“寨中不安生,让他们去附近草屋暂居一宿吧。”寨主心力交瘁,哪还管得了别人。
“可是,日落就在眼前,居于外,无异于……”寨丁也不敢说下去了。
“可有一个魁梧大汉,身高近十尺,体态如熊?”年轻修行者陡然间冒了一句。
寨丁细想一下,却是有一个巨汉鹤立鸡群:“倒是真有一个,如那门神!”
“寨主,此等人最是镇邪,当请入寨中。”中年修行者鞠了一礼。
“那好。”寨主也不再犹豫,“好生招待,就安排在金阳,金海宅中。
寨丁一愣,恭敬的退了下去。
“这几日便有劳仙师了。”
……
进了寨中,大家也是心安了。焦急的脸上有了劫后余生的释怀。
刘三儿拽了拽楚江衣袖,低声道:“这寨中好是安静,这天还未暗,家家都上了门栓,连个小孩啼哭,鸡鸣犬吠也没有。”
寨丁看看几人,也不说话,将肖家公子几人送至金阳家,草草交代几句:夜间不得言语,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发声,更不能开门,否则有杀身之祸。也不管肖少爷吓得脸色惨白,便带着楚江几人住进了金海家中。
递过几张符箓,楚江一看,黄纸上画着类似驱邪法阵,寥寥数笔,并无灵力,也不完整,纯是拿来糊弄人的。
“壮士留步。此符箓从何而来?”
寨丁看看天色,也不愿久留:“寨中请了仙师,画了仙符保平安,甚是灵验,尔等好生留着,贴于门窗之上,入夜如不出声响,可保平安。”
“寨中请的仙师?”楚江眉头一皱,这魂鬼久居之地,这仙师要么死了化为傀儡,要么就是自身有古怪,“仙师有几人?现住哪里?”
寨丁奇怪的看着楚江,这人有什么毛病?
楚江见其不语,指间一摩搓,划出一点青光,咦?青色?
“你是修行者?”寨丁大惊。
“切莫声张。我自小崇拜仙师,望有朝一日能拜入门下。”
寨丁不断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
楚江乘热打铁,掏出一枚金币:“还望壮士明日引荐。”
寨丁忧虑的眼睛瞬间冒出精光,轻轻摩挲着金币,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色昏暗下来,寨丁不敢再待下去,又交代了几句。
临走前,楚江在其兜中偷偷塞入一物,轻声交代几句。寨丁露出狐疑之色,也不多言,便匆匆离去。
吃过饭食,采药师傅裹着毯子安然睡下,嘴上都贴上油纸,以免过于劳累打起呼来。刘三儿负责守上半夜,楚江守下半夜。只是不过半个时辰,刘三儿就沉沉睡去。
楚江熄了醉仙香,将刘三儿放于床上。一俯身,鼻尖传来一股尿骚味,有孩童的,有女人的,有壮丁的。抓起被褥里的布娃娃,楚江双眼通红,双拳骨节捏得发白,总算知道了这间房子为何空着。住了你的房,承了你的情,定为尔等,将这群孽畜挫骨扬灰,神魂俱灭!
拿起玄镜,将所得之事尽数传递出去。不一会儿,传信回来:为免伤及无辜,今夜便宜行事,待明日再行定夺。若有异情,折碎玄镜,立马杀到!
楚江轻哼两声,两个修士一个鬼王,在夜间极难对付,若是天明,优势在我。听寨丁之言,恶鬼每晚子时出,寅时归,行之有冰寒之息。
既是有人养鬼,那我等几人便是送上门的饵料,料定你今晚就会对我等出手。岂能不送上大礼!
说着,楚江掏出大把符箓,阵旗,圆珠铁球,在小院里外布置了不下十个法阵。想杀灵道境强者自是不可能,但无论谁来,猝不及防下也得扒一层皮。
一切布置妥当,楚江用醉仙香将临近几屋的寨丁连同肖侗等人都集中起来,安置在远处寨楼里,置于隐匿法阵之内。如此,若是开战,也不必畏首畏尾,自可打个痛快!
拿出玄镜,楚江跨坐在床上,头戴清明盔附镀金面罩,内着鬼面蛛丝软甲,外穿鱼鳞辟邪轻甲,脚踏追风靴。闪雷符置于腰间,曝光珠放于兜内,玄铁战王戟在左手,鎏金拳爪套装在右手,摄魂幡插在后背。噬魂弩,破甲弩上膛放于储物袋内。全副武装,一切就绪,就等你来送命。
不是要找我吗?今夜就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