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人都盯着孟管事手中玉牌。略显不耐时,踢嗒踢嗒声从楼道中传来。
孟管事背部一凉,额头细密的汗珠冒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自省自己在何处失了分寸。
楼道转角处,一雍容女子束起高高的发髻,着鸭绒黄束身长裙,肩批白色狐裘坎肩,脚踩银丝莲花琉璃鞋,丹凤眼,柳叶眉,胸亭饱满,腰部纤细,每一步都荡漾起别样风情,与楚临冰的巾帼之气,楚临清的清莲之姿完全不同,各有妙处。
咕咚一声,楚临通咽了一口口水,瞪大眼睛的几名男子惶然间收起眼神,脸皮上针扎着身旁尖锐的眼神。
却见福态的孟管事两眼清澈,跨前一步,拱手施礼:“少夫人。”
听说宝典行乃是由一女子主事,风姿卓越,背景深厚,来自晋国王城,连镇南关城主大人都给几分薄面。主理宝典行事宜,寻常人难得一见。
“这不是严家的严高?”贝齿轻启,声音清脆。
“正是。”严高施以一礼,心有所思,知必为旧识,苦思冥想,竟不得记起为何人。
“你严家少家主成人礼,我曾见你一面。”随手在胸前比划下,“当时不过及我于此,没想到也已如此俊朗。”
“莫是...”严高心领神会,这不是哥哥们.…..哎,可笑自己当时钟情璇儿妹妹,综是年少不知深浅,谈笑只论颜值。
“叫我少夫人即可。”
两人说笑间,股股酸意直冲楚江脑门,金主不悦,悔之晚矣,你个严高,将来必少不得打,硬着头皮插嘴道:“孟主管,这蛛丝还未给个说法。”
“此事...”
“这位是?”
“楚江,我六哥。我楚临通,还有我两姐。”
楚家二长老一个孙子,一个外孙,两个孙女。武运亨通,冰清玉洁,倒都是“临”字辈直系子弟。
“本店器物均是由鉴物师遴选,资历不下十年,定价也由我裁定,买卖公平,明码标价,必不存欺压宰客之事。此鬼面蛛丝,虽让管事可便宜行事,175金已是低价。看在相识份上,我便做主,150金,可否?”少夫人双手抱胸,楚江临武几人,虽是雄壮,此刻在其眼中,只是“土鸡瓦狗”而已。
“弟弟若是喜欢,那便买下。”楚临清觉得此物虽贵,但也能接受,有用就好。
“120金,多了不要。”
“你!”少夫人为之气结,给了台阶下,桌子掀我脸上了。若不是此物35金买下,各项费用15金,都被猜的准准的,好奇是何人,才懒得出来一见。
“150金。”毕竟是小辈,莫要失了风度,“既是世交,也算姐姐,在一楼挑两件器宝,算我账上。”这台阶给足了,再不下,本夫人撕破脸也不搭理你这屁孩。
“好,谢少夫人。”说着从怀中取出秘银储物袋,掏出钱袋,取一木匣装入鬼面蛛丝。
“倒是个有钱的主。”储物袋皆是奢侈品,可遇不可求,自己经手的不过四五个。孟管事接过钱袋,略一掂量,便寻来护卫送去账房。
“可还要看看,兴许有有缘之物。”将那摆了快一年之物处理了,少夫人也是心情舒畅,虽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件。
兜转一圈,好物不少,能用上的不多,最终花了50金取了三株血参,取出一玉盒,装入其中。血参是疗伤圣药,采摘后表皮结痂,状若红玉,内里灵力温和,参肉津甜,可长时间储存,植入土中,可吸纳天地灵气,破痂再生。食用后,可助伤口愈合,补血养气,物理创伤,只要不死便可保一命。多生于人迹罕至,灵气充裕之地,血参聚集地,常伴妖兽出没,但仍是寻常百姓一夜致富的最佳途径。
五姐承诺的两件宝器已买,该上正题了。
“上三楼!”
孟管事一阵惊愕,见过挥金如土的,没见过姐姐给弟弟花200金买装备的,竟还要继续坑姐夫。
摸出玉牌,开启三楼禁制,几人走上楼梯,感受着法阵荡漾起的层层波动,倒是小瞧了这宝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