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华只是坚定的道,“我不会死心,也不会放弃的。”
李怀义摇头,“年少初遇,那些单纯的时光回不去了。”
易朝华敛起眉心,只是反问,“看着她步入宫廷当真是放过她?”
李怀义负手道,“这些都与殿下无关。两年前我交予一个天真活泼的妹妹与殿下,可是不过一年,她却带着满身的伤回到江州。如果可以忘了一切,或许是老天爷给她的恩赐。”
易朝华声音放低,几乎是恳求道,“四哥,他会想起我的。”
易朝华攥着手心,“我还欠她一个解释……”
李怀义叹口气,“如果殿下不想让你与她的这段故事闹的人尽皆知,便趁早回去。”
……
冬日里,因天亮的晚,便也起的晚。
夕云仔细为她梳着发髻,梳雨端着一盘东西进来,“姑娘,宁王送来的福饼。”
李长安问,“他人呢?”
梳雨道,“昨日四爷同他说了许久话,便回去了。这福饼宁王交代了,所有熟识的官宦家都要送到了。”
李长安回过头,看着那些福饼,这东西倒不是单单送给她的,而是人人有份,便也不值得在意个什么,她便道,“拿下去给大家分了就是。”
“是。”梳雨将托盘递给门外的丫鬟。
梳雨又道,“临近年关了,二爷今日命人来请。说是让兄弟姐妹们聚聚。”
李长安伸手在匣子里寻了一枝蝴蝶兰的珠钗,问我“四哥去吗?”
“四爷去了。”梳雨答道。
这个答案让她有些吃惊,李长安仰头,长长叹息,她可不想看见兄长们剑拔弩张的模样。何况周沐容这件事二哥做的的确不地道。
李长安站起来,“先等等,我用过早膳便过去。”
丫鬟撩起门帘,她走出去。竟见一个风雪里一个大雪人堆在门口。那雪人堆的十分高大,拿了两支红梅树枝作为胳膊。她好奇的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李长安回眸问门前的宫女,“是什么人堆的。”
“昨夜是春燕值的夜。”宫女吱唔道。
那唤做春燕的宫女低着头,“昨日奴婢睡着了,也不知是何人堆的。”
李长安点头,却会心一笑。心中更是喜上心头。
一夜的风雪将那人的足迹都给淹没了。白茫茫的却留了颗炽热的心。她看着这雪人,就好像能看见他昨日夜里为他堆砌的样子。
江景明是昨日走的,昨日夜里竟给她留了这个,这样的欣喜,留下个雪人陪着她,又使她想起在北荒园子里那个落雪纷飞的夜。
两支红梅当作雪人的手,她折下一朵花放在雪人眉间。北风卷起地上的花瓣,吹落四散,从眉头卷入心底......
二哥府上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赶来,“郡主,您可快些,二爷和四爷打起来了!”
“什么?”李长安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