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又出来一队外面套了朴素白衣锦衣卫,在流成血人的杜平面前将伤员盖了白布抬走,自顾自的打扫战场。
还有两个白衣锦衣卫得了蒋千户点头,走到近前替杜平处理弩箭伤势,绷带止血药一一弄好。
杜平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只顾着佝偻身子喘气,暗暗回气。
不多时,矮墙前已经给打扫干净,杜平也给包成了粽子,不时有血从绷带缝隙中渗出来,明显伤的不轻。
朱远自怀中掏出一个玉制的牌子抛给杜平,后者先是一愣,随后感恩戴德的接了过去。
“真是好运的家伙。”皇甫飞燕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开心模样。
“怎么了?”
“你不在江湖走动,怎么知道那牌子的含金量,我父亲送了几大箱子黄金和玉器就为了得到进入锦衣卫的机会,这人可倒好,直接攀了高枝,拜入了八皇子门下。”
原来那叫朱远的公子哥果然是皇子,虽然排行只是第八,但那也是皇子,身份尊贵啊,冯林心想。
冯林想了想如果要自己与皇子、公主相处,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发寒,再想一想自己被人使唤卑躬屈膝的样子,更是如坠冰窟,不由自主打了两个哆嗦,哼道,“那有什么好的,总归是寄人篱下,被各种各样的规矩束缚着。”
“那又怎么样,走到哪都有规矩,站的高就轮到你束缚别人了。”
“自然如此,制定规则的总是要占些有好处的,”冯林点了点头,笑道,“想不到你还懂这些。”
“我哪里懂,是听我父亲说的,”皇甫飞燕俏脸一红,忽然嘘了一下,说道,“等一下,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两人当下噤声,运功入耳,声音如线,慢慢飘了过来,也是矮墙前几人没有背人的打算,很是清晰。
杜平也有意卖弄,避开朱远,走到竹林边上,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嘴一张,好大一口黑血如血箭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吐出这一口淤血后,又调息了片刻。
周身罡气如云雾般吞吐不定,伸手抓住绷带撕扯下来,又在身上擦了擦,一身恐怖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的开始闭合,外伤在数十个呼吸后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又过了片刻,杜平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几乎无损。
朱远靠近杜平,双目射出奇异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瞧着,眼中掩不住欣赏之色,口中不住称赞神技。
“当真是活死人肉白骨,这等神功有几人能会。”
林中还剩下的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起先因为这人得了牌子生起的忌妒之心也消散了大半。
“恭喜少主又得一悍将,杜平老兄这手云雾功,恐怕在上三宗里,也没有几人能练到此种境界。”邓子非赞道。
“邓子非,你原来早就是少主家臣了?”杜平神色惊疑不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