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将军不必客气,坐下吧。”大王爷还招呼起常飞鹰来了。
好像他才是主人家,而常飞鹰只是客人似的。
“不知大王爷前来,是所谓何事?”常飞鹰坐下之后,又问了一遍。
大王爷一副主人的架子,闷了一杯酒,大王爷意味深长的看着常飞鹰说,“不知常将军对圣上过继立储之事有何看法!”
常飞鹰闻言,心下大惊!
就知道这大王爷果然是没安好心来的!
这种送命题,谁回答谁就是嫌命长。
常飞鹰讪讪一笑,心虚的说,“立储一事,下官不敢妄言,此事自有圣上定夺。”
常飞鹰一个皮球踢了回去。
可大王爷变了脸色,发福的脸上多了几分阴沉,“常将军这是避讳本王啊,不肯与本王交心啊。”
常飞鹰眼珠子乱转,心想,谁不避讳你谁傻!
大王爷这是拉拢他来了?
“大王爷您说笑了,此事圣上想必早有打算,又岂是下官能妄自揣测的。”常飞鹰只能打马虎眼的赔笑脸。
“圣上看中过世的晋王之子北宫俊,可那北宫俊自幼体弱多病,大夫断言命不久矣,连身子骨都不好的人,如何堪当大用?本王这也是为了我神昭的千秋万代着想啊,常将军你觉得呢?”
大王爷字里行间的威胁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常飞鹰虽然心虚,但他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官,还不至于被大王爷几句话吓尿,“大王爷,您是王室宗亲,立储之事,您自然有权利与圣上商议,可下官只是一介臣下,下官吃着朝廷的俸禄,谨遵圣上的旨意,护我神昭百姓安宁,这便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其他的,下官无权过问,下官只是一介粗人,只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
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常家向来是不参与拉帮结派这种事的。
常飞鹰也一直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其实常飞鹰心里很清楚,因着他与北宫焱同娶一门姐妹的缘故,大王爷平时与他常家并无往来。
而他,只要不投奔大王爷的阵营,在朝中,在官场上,北宫焱便不会与常家为难,很多事情北宫焱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常家而言,这便是极大的好处。
所以常家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他这个常胜将军,也是跟着北宫焱混出来的。
除了圣上,镇南王才是神昭的守护神,他北宫焱跺跺脚,就能影响神昭的命脉。
所以,大王爷今日上门拉拢,出言威严,常飞鹰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拒绝。
孰重孰轻,他不至于掂量不清。
大王爷和镇南王这两家,常飞鹰心里的那杆秤,自然是更偏向北宫焱这边的。
砰!大王爷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磕在桌上,明显对常飞鹰不识抬举的拒绝更为不悦,“常将军,本王听齐儿说,你女儿为了替云樱郡主出头,便找他借人,要刺杀北宫琉,不知若是北宫焱知道了此事,你说他可会放过你的宝贝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