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母亲的噩耗的兰德森完全没去管什么组织什么纪律,他只想快点看到自己的母亲,越快越好。飞机现在正全速飞往莫斯科。
白弃和薛热并没有和众人一样惊慌,白弃只是平静地走到电话亭去,接下还未挂断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些许气愤些许疑惑的声音,说道:“他已经飞往莫斯科了,很快就会到你们医院,我也会马上赶到,告诉莫斯科分部部长,我是白弃。”
如果说你饲养了一头猛兽,这头猛兽为你征战沙场,百战百胜。但是突然有一天猛兽得知它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你会担心它发狂么,它总不会忍气吞声吧。白弃跟薛热此刻心里的想法就是这样,但他们必须保持平静,就像这么多年来他们统治天命组织一样,每天都在颤抖着平静。
“阿热跟我走,剩下你们全部人留在旧金山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前来,尤其是你们两个,川护和诺兰。”白柒以十分威严的口气命令道。
可是川护和诺兰现在都要急死了。看到兰德森冲出去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坐不住了,但奈何兰德森那小子跑得实在太快了。在进了天命这五年里,兰德森、川护和诺兰,始终都作为一个小队执行任务,三人之间早已经不仅仅是战友,更是亲人,是那种会陪着你私奔的兄弟。
从冰原刚来到旧金山的时候,他们三个就整天混在一块儿。白弃对这几个臭小子始终都很头疼,因为他们三个的天赋都很可怕,是很少有的能力者,虽然说兰德森这方面更胜一筹,但是每当惹祸时,他们仨可谓是沆瀣一气。
川护和诺兰的童年经历比兰德森要好一些,至少他们的父母都还活着。所以二人一直都很心疼兰德森,这次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两个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川护的代号叫烟雾,是个日本神户人,他这个人吃牛肉向来口刁,毕竟神户牛肉世界闻名,当然了,他也总拿这个吹牛逼。川护这个人,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只要喝一点酒,那就是相当血性了。有一次在冰岛刚执行完任务,兄弟三人去酒吧喝了一杯,刚喝到一半碰到酒吧里有一个孕妇怒气冲冲地进来找她男人,川护一看这情形,跟兰德森和诺兰说道:“我靠!这我必须得伸张正义啊,男儿不血性,这他妈不枉为天命嘛!”
兰德森两个人硬是没拉住他,只见那孕妇还没开口呢,川护就一拳呼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最后呢,结局就是,孕妇是装出来的,衣服里藏了个球,来酒吧找男人质问他你喝酒为什么不叫我。
诺兰的代号叫冰刀,是美国弗罗里达人,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由此也导致他深谙黑道的规矩和行径。这小子不怎么爱喝酒,但是喜欢收集酒瓶,他甚至有一个1982年拉菲的酒瓶。
在很多次任务里诺兰都帮了大忙,因为这小子浑身的痞子气息让他很容易混进世界各地的黑帮,甚至有一次意大利黑帮要认他当老大。
作为兄弟,白弃刚刚的话可谓是一个字都没进他们两个的耳朵。在薛热和白弃刚起飞的时候,基地的其他人就发现川护和诺兰也跟着消失了。
“快,快上飞机,我们不能让兰德森自己一个人面对这种事情!”川护对着正在奔跑的诺兰大喊,直升机的噪音太大了。
“知道了!直接起飞,从另一边绕过去,不能比老头子们慢!”诺兰跳进飞机的同时川护拉动操纵杆,以最大功率飞往莫斯科医院。
此刻的兰德森心如刀绞,他只想立马见到母亲。
兰德森的飞机外边莫名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心急如焚的兰德森如果此刻看一看镜子,会发现自己的眼睛冒着青绿色的火焰,黑色的血液在他的体里流淌。
从旧金山到莫斯科,兰德森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30分钟就到达了医院。他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神色苍白,旁边监测心率的仪器显示心跳已经十分微弱。兰德森扑通一声跪在床边,说道:“妈……”
薇尔缓缓地睁开眼睛,神色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转为惊喜,说道:“儿子,你来啦,你都瘦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