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天地如诗画。雪花翩翩,似舞似飘,扬扬洒洒,覆满乾坤。琼楼玉宇,银装素裹,一切喧嚣皆隐于皑皑白雪之下。
于此雪景之中,一破旧酒馆隐现。灯火昏黄,摇曳不定,勉强驱散着周围的寒意。内有老者,衣衫褴褛,白发蓬乱,形如枯槁。然其眼中却光芒闪烁,手持一柄斑驳折扇,轻轻敲打桌面,诉说着历朝往事。
食客们闻之,目不转睛,心驰神往。每至精彩处,喝彩声起,如雷贯耳。豪饮者举杯痛饮,一饮而尽,似要将故事中的豪情融入酒中。欢呼者闻佳音,手舞足蹈,为英雄之胜、佳人之合而喜。
老者谈古论今,然神色已显微疲。食客们却仍不满足,纷纷劝老者再讲一段。
老者沉默片刻,目光似乎穿透风雪,落在那遥远的过去。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开口。
屋外,雪势愈发猛烈,如同无数白色的精灵在空中狂舞。风卷雪花,如同轻纱般飘落,将整个世界都装点得银装素裹。酒馆的屋檐上,积雪厚重,不时有大团雪花从檐角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年轻的时候,曾在峻锁当差过一段时间。”
食客具惊。
“可是朝廷重狱峻锁?”
老者颔之。
“那时我刚被调入峻锁,就被调往了最高层。在那里我负责监守一位大人物。
他在牢中应是呆了许久,显得尤为憔悴,脸色苍白,仿佛长久未见阳光,眼神中透出一股深深的忧郁和落寞。一头长发散乱,夹杂着几缕灰白,显得凌乱不堪。胡须也长得茂密,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给人一种颓废而沧桑的感觉。
他的衣衫破旧,沾满了岁月的尘埃和牢狱的潮湿。衣摆处已经磨损得露出了线头,领口也失去了原有的形状,显得松松垮垮。双手因长久囚禁而显得苍白无力。
牢房四壁斑驳,石灰剥落,露出了粗糙的石砖。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令人感到窒息。而他的身影就镶嵌在这昏暗而压抑的空间里,如同一座被遗忘的雕塑。
他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背靠着冷硬的墙壁。双膝弯曲,双手抱膝,仿佛想要将自己缩进一个更小的世界里。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时而凝视着前方,时而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人生的种种际遇。
那时我并不认识这位大人,后来通过和其他狱卒的交流我才知道这位大人叫做——亓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