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府城外,吐谷浑大军排开阵势,旌旗招展,战鼓擂响。
拓跋辉与拓跋察哥、杨守素等大臣登上城头,站在城楼下,放眼望去,只见吐谷浑八个方阵,阵阵严整,刀明甲亮,战马昂扬。
阵前三员将帅,更是威风凛凛。慕容云珠依然身穿镶金赤红锁子甲,披着大红战袍,头戴红色高缨盔。座下是一匹雪白战马,犹如一条穿云腾雾的银龙。左边是其叔父慕容莽野,手握三尖两刃钢叉。右边是宰相拙温,手中一条八楞混铁棒。
拓跋辉眼见慕容云珠领军立在城外,心中五味杂陈,柔肠百转,泪水不知不觉滚落。
“慕容云珠,我是拓跋辉。”拓跋辉向城外挥着手,大呼:“慕容云珠,咱俩说好了,不再相侵。你为什么攻陷我瓜州凉州,兵进中兴府?”
慕容云珠提马向前,指着拓跋辉:“本王前来兴师问罪。”
“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你啦?”
“你什么地方得罪我啦?”慕容云珠大喝:“你问问你的那帮大臣。”
“我都不知道咋得罪你了,他们更不知道了。”拓跋辉舞着双手,无奈地道:“慕容云珠,我恪守诺言,只要你一人为后,后宫数百佳丽无一宠幸,你要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你的大臣不相信我,要杀之而后快。”
“没有的事,慕容云珠,我爱你都来不及,大臣们更不敢加害于你,你要相信我。”
“我不会无缘无故兴兵问罪,要用事实说话。”慕容云珠愤怒地喝道:“来人,将刺客押上来。”
一匹战马踏出方阵,马上是一名被绳索绑缚的西夏人,两边各有两名吐谷浑骑兵监押。
慕容云珠对拓跋辉道:“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拓跋辉向那人望去,马上之人竟是卓啰和南军司使破丑白狗,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慕容云珠瞪着拓跋辉:“是你出城来,还是我进城去?”
杨守素不等拓跋辉回答,立即道:“陛下,且不可出城,让女王皇后进城。”
拓跋辉道:“你千里而来,还是你进城来吧。”
慕容莽野对慕容云珠道:“女王陛下不可进城。”
慕容云珠微微一笑:“叔父放心,拓跋辉舍不得杀我。他的那帮大臣只敢暗中伤人,当着我的面就没有胆了。”
拙温道:“为防万一,女王王陛下不可轻率进城。”
慕容云珠道:“宰相放心,本王进城一定安然无恙。”
慕容莽野道:“陛下若进城,太阳落山一定回来。”
“好。”慕容云珠对二人道:“为防万一,我若太阳落山没有出城,你们就攻城。”
二人道:“遵命。”
慕容云珠对破丑白狗道:“你随本王进城。”
慕容云珠和破丑白狗二骑一前一后,向城门走去。拓跋辉领着群臣赶紧下了城头,命城门卫兵打开城们,步出城外。
慕容云珠来到城门前,见拓跋辉与大臣们出城前来迎接,跳下战马,来到众人面前。
拓跋辉连忙上前拉住慕容云珠的手,“你来了。”
“我来了。”慕容云珠微笑着,看看瞪着眼睛的西夏大臣们,“各位爱卿,见了本宫怎么没有言语?”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着拓跋察哥。拓跋察哥绷着老脸,胡须微微颤抖,胸中满是怒火。
拓跋辉见状,冷冷地道:“你等见了女王皇后,为何不拜?”
杨守素斜了拓跋察哥一眼,拓跋察哥会意。二人手抚胸口,施礼道:“臣等恭迎女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