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修坐到安诺夕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安诺夕道:
“诺夕,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受苦了。”
“”
安诺夕没有说话,她手里拿着树叶为安子瑜驱赶蚊虫。
“诺夕,我一想到你每次都要背着沉重的物品走这样远的路,我的心真的很痛,你胆子小,一定会害怕。”
陆薄修沙哑的说道。安诺夕没有言语,片刻陆薄修继续说道:
“诺夕,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他伸手揽过安诺夕的肩膀,把安诺夕抱在怀中,他用手轻轻的抚摸安诺夕的头。安诺夕第一次看到陆薄修这幅样子,她没有拒绝,静静的靠在陆薄修的肩膀上。
陆薄修贪婪的嗅着安诺夕的芬芳,心中暗暗的忏悔,宝贝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呢,还丢了这么久。他闭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妻儿绕膝的温馨。忽而他隐隐的听到了汽车马达的声音,这时怀中的安诺夕也抬起了头。
“好像是汽车马达声。”
“嗯,我也听到了。”
“我们走吧,再走一段手机就可以接受到信号了。”
“好吧。”
陆薄修坚持要自己背包,抱儿子,安诺夕也不和他争,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棒子,继续前行。看着安诺夕手里拎着被雕琢成牙的棒子,一脸警惕的小样,陆薄修的心再一次的痉挛,为了减轻安诺夕的紧张情绪,他苦笑了一下柔声道:
“诺夕,这根棒子雕琢的真不错,用来防身很适合。”
“是呀,这是阿公珍藏的一根实木。因为我们家缺少劳动力,如果收成不好粮食就不够吃,我和阿兰嫂嫂就要经常去县里买粮食,所以建国哥就把这根实木雕琢成这个狼牙棒,我们走山路就会带上。”
“你建国哥为什么不去县里买粮食,而是你们姑嫂俩去县里买粮食啊?”
“因为建国哥小时候就得了脊髓灰质炎,连上地干活都不行,阿公阿婆年龄大了,所以我和阿兰嫂去县里,后来走的次数多了,有时我就自己去。”
安诺夕扬起手中的棒子,脸上浮上一层知足的笑继续说道:
“这根实木阿公珍藏了好多年,经过建国哥的精雕细琢,就有了生气,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只要带着它就像阿公和建国哥在身边一样,就会生出胆量和力气。”
陆薄修的鼻子一酸,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越走汽车的马达声越清晰,安诺夕看向陆薄修道:
“诺夕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陆薄修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安诺夕的肩膀,这时安子瑜也醒了,他睁开小眼睛,用胖乎乎的手揉了揉,转过头寻觅安诺夕,当看到安诺夕时就露出了洁白的小牙。陆薄修看到儿子萌萌的小样不由自主的在儿子肉肉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两口,安子瑜害羞的躲闪,用小手擦抹小脸。
“妈妈,我可以自己走的。”
“好呀,正好你爸爸也累了。”
陆薄修有点不舍得把安子瑜放到地上,这块小肉肉抱在怀里太吐么舒服了。安子瑜小脚一落地就转身扯住了安诺夕的手,仰起小脸看着安诺夕道:
“妈妈,我们快走吧,好想看到我们城里的家,嘻嘻。”
“好的,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城里的家了,加油。”
“加油!”
安子瑜睡了一觉有了精神,他非常的兴奋,走的很快,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
“妈妈,你听是什么声音呀?”
“儿子,别怕,有爸爸在。”
陆薄修说着伸手又把安子瑜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