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里里上前几步扶住摇摇欲坠的谢子安,看着他右肩上不深不浅的伤口,将他扶进了石洞。
“躺好,我替你疗伤。”
语气虽不强硬,但却不容反驳,似乎还带了那么一丝焦急。
“给司徒谷主添麻烦了。”
谢子安浅笑一声,额间已遍布细汗,唇瓣也失了颜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
“伤口有毒,感染的很快,你需要……脱掉上袍。”
说完这话,司徒里里便别过头,想让他自己动手。
但少顷,又亲自为他脱了起来。
一时紧张竟忘了他伤了手。
衣袍滑落,精壮胸膛和白皙的皮肤展露无遗。
但司徒里里却毫不动容,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看。
因为在她心中,眼前有的只是一位需要救治的患者,并不是什么男人。
亦不能对其有非分之想,这是作为一个医者的本分。
“此毒不难解,但我要洒些酒,你且忍着些。”
语毕,司徒里里便往伤口处倒了一小碗酒,见谢子安连眉头都没蹙一下,觉得惊奇。
他竟这般能隐忍。
没有多想,她又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渍和碎肉,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还没完,她又往其伤口上撒了一层白色药粉,用灵力促进融合。
又将伤口仔仔细细地缝了起来,最后再将一段白色纱布洒上酒,为他缠了上去。
“七日之内,即可痊愈。”
“司徒谷主的医术,果真名不虚传。”
谢子安一边笑着,一边整理衣冠,见衣服已破了,便索性换了罢。
只见他周身灵光环绕,片刻间便换了一身行头。
一身月牙白宽袖锦袍,白玉腰封紧扣着精瘦的腰身,长身玉立。
墨发束起,戴着简单的银冠,两鬓间的发丝挽在脑后,容颜如画。
如黑玉般有淡淡光泽的长发,细致如美瓷的肌肤。
如秋波的眼眸,如水墨画般的眉梢。
那双蕴含着粼光的柳叶眼,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一个字形容,那便是雅。
这也是司徒里里对他的第一印象。
“今日多谢司徒谷主相救,不然谢某怕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谢子安面上这样说,可却是有些得意。
他故意负伤,便是在赌,赌司徒里里会不会救他。
很明显,他赌对了。
当然,就算赌错了也没关系,万铭的毒,他能解。
通过这次事故,他总算对司徒里里有了些许了解。
面冷心不冷,所谓医者仁心,果真如此。
而且还是个单纯好骗的,看来离他目的达到又近了一步。
“谢盟主不必客气,就当是还了那桃片糕的情了。”
其实,她心中还是有几分自责的。
毕竟人家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冲上去挨了这一剑救他本就是理所应当。
“方才那些人,是摘满楼的弟子。”
司徒里里靠在谢子安对面的一堵石墙上,正色道。
“可摘满楼何时竟出了这般新秀,就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