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没,我是你爹。”
“许应辰!”
江延卿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而后,直接一拳挥过去。
许应辰一个后顷,紧接着跳到了宫墙上,又对他笑吟吟道:
“是不是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青云山的易容术,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撂下这句话,他便撒丫子跑了。
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况且他还急着去见他的小云兮呢。
这边,江延卿依旧站在原地,并未追上去。
因为他知道,追上了也是白费,外面肯定有人接应。
他算是明白许应辰为何要将他带来这儿了,原来是为了方便逃跑啊。
连他都察觉不到的易容术,除了是白流萤给许应辰施的法,还能有谁?
如此想来,让许应辰进宫顶替思韵晚也是她的主意了!
还有思韵晚——哦不,是许应辰,他弹的那首离梦赋根本就不是什么三愿,而是他弹给思韵晚的!
好啊!好得很呐!
一个个的都把他当傻子是吧!好好好!
“你们给我等着!”
江延卿仰起头,看向刚才许应辰逃跑的地方,低喃一声。
他要黑化!
……
许应辰一路飞奔,来到宫墙外。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果然有两个身影,一高一矮。
瞧见思韵晚朝他招手,许应辰加快了速度,弹指间便落到了思韵晚面前,笑得明媚。
“云兮,一月不见,甚是想念!”
许应辰瞧也没瞧在一旁站着的白流萤一眼,而是围在思韵晚身前身后嘘寒问暖。
向他日思夜想的人抱怨这些时日他在宫中过得如何如何。
不过还是省了许多,比如与江延卿同床共枕,又或者是方才对他的羞辱。
白流萤表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反正许应辰这白眼狼也没真把她当做山主来看,平日里喊她一声山主大人已是对她的最高礼仪。
“行了行了,别搁这腻歪了,赶紧出发。”
白流萤不耐烦道。
待白流萤出声,许应辰才注意到旁边还站有一个人,他尴尬地笑了笑,将折扇放在胸堂前,左手背在身后,微微弓身道:
“山主大人。”
闻此,白流萤扭过头,挥挥手,示意他不必行礼,而后又看向思韵晚道:
“人已见到了,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先起程。”
话落,白流萤唤出玄离,踩了上去。
思韵晚微微点头,正准备召出七星剑,却被许应辰打断:
“云兮,我来载你。”
“谢许长老好意,我自己可以。”
话了,思韵晚召出七星剑,熟练地踩了上去。
见此,许应辰笑道:
“我差点忘了,我们云兮这一月已学会御剑之术,真是聪慧。诶?云兮这把剑可是七星剑?”
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思韵晚脚下的那把剑上。
像是求证似的,又抬头看向白流萤。
“嗯。”
白流萤面无表情淡淡应了一声。
“这七星剑倒是漂亮。”
没有过多交谈,三人便已起程。
走前,许应辰还是没忘了把那两块血玉给了思韵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