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左一句右一句自己却被当成空气,兰以宁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太后,臣妾不解,方才云嫔妹妹讲的故事虽好,可这却与她弹奏琴曲又有何干?”
话落,兰以宁又狠狠地瞪了许应辰一眼,可那人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这下兰以宁便更气了。
这贵妃还有完没完,自己口水都快讲干了。
许应辰心里苦叫连连,但还是答道:
“陛下,臣妾之所以弹奏此曲,一是为了赞赏楚朝至高的品德和永不改变的情意,替他们之间的爱情感到惋惜。
二是因为,臣妾如今能在此作曲,正是因为如今盛世已定,百姓安康。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打黎皇朝的世代伟君。
打黎开国七千年有余,其间世代名君勤恳敬业,而得这太平盛世,如今陛下又治国有方,天下有情人终不会因战乱而分离。
臣妾有辛,能生于这盛世之中,所以,臣妾在此请两愿:
一愿大黎永昌,国泰民安,二愿天下永平,阖家团圆。”
“云嫔这一番慷慨词赋,甚得朕心。今日赏花宴,云嫔拔得头筹,当赏。”
江延卿道。
“陛下。”
太后闻此,将右手握拳放在嘴角边浅咳两声,继续道:
“云嫔固然聪慧,但贵妃方才所作之画,也当是头筹。”
“母后所言甚是,是朕考虑欠佳。那便各赏一块血玉。来人,去会同馆(皇宫存放贡品宝物的地方)取两块血玉来。”
“谢陛下。”
二人同时起身朝上首行礼道。
话了,立即有公公打点宫婢前往会同馆取血玉。
不过一半炷香的时辰,便已将血玉呈了上来。
待江延卿发话,血玉便递到了许应辰和兰以宁桌前。
由于盖着红布,也不知其何样。
许应辰也很好奇,听闻这血玉乃是皇家专贡,稀奇的很。
若是见谁身上戴了这血玉,那一定是出身高贵,皇家重视之人。
如此罕见,许应辰也未曾见过,没想到一个赏花宴,便能得到。
不过,若是稀罕之物,那想必贵妃定会戴着到处去炫耀一番,不如……
想到这里,许应辰掀开红布,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块长条方形的玉,约莫拇指般大小。
整体呈殷红色,其间遍布着白玉裂痕,着实特别。
来不及多看,他又将手放在桌子下面,幻化出一块与其一模一样的血玉,只不过这个赝品似乎更亮更有光泽些。
不为别的,只因这血玉里面空了一小部分,而其中装的,正是贵妃亲自送来的麝香。
他又将这赝品握在手中,偷偷地将锦盒中的血玉换了出来。
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这还没完,他又将盒子里的赝品拿了起来,特地让邻座的兰以宁瞧见,又朝她微微一笑,略带挑衅。
兰以宁见此,不由得火冒三丈。
彩头不是她的就算了,凭什么这小贱蹄子连血玉都要更漂亮些,还敢挑衅她!
等着吧,那血玉只能是她的!
兰以宁紧了紧拳,收回了那咬牙切齿的神色,不再看向许应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