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浸透的符纸还有没有用......
门外逐渐没有了声响。像是那个人走了一般。
我又弓腰弓了半天,确认门外没有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啊!天知道那个东西有多强,隔着一扇门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它身上浓厚的戾气和死气。这种级别,我敢打包票至少是一只厉鬼中期!
鬼也分三六九等的。
师父曾经告诉我,灰白黄黑红青王,按照颜色划分鬼是最简单的方法。最低等的灰鬼白鬼一般没什么威胁。从黄鬼黑鬼开始,鬼身上就会因死前怨气不散而散发出不同浓度的戾气和死气。到了红鬼,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红衣厉鬼,那怨气已经积攒的十分浓厚,没有了任何理智,几乎见人就杀!
至于更上面的摄青鬼、鬼王,师父曾经摆摆手跟我说,“拔腿就跑,有什么逃命的法器都用上。”因为这类的鬼已经不仅仅是鬼了,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入门的鬼仙了,有的甚至还能拥有自己的鬼域.......
刚刚门外的那种东西,我一闻大致就能判断出来,至少是一个半红衣!
我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自己仅有的一件保命法器——别多想,就是这张已经湿透了的符!
呆在这里无论如何也是一死,想着门外的那东西已经走了,我这才缓了缓心神,准备向门外走去。
房间不大,除了床就是一张简朴的木桌子,桌旁就是门。我提步向门走去,突然感觉有一点不对劲,猛地看向那张木桌。
桌上是一面梳妆镜,很朴素的梳妆镜,上面都是灰尘,看上去就尘封已久。
诡异的不是这些。因为我看到在镜子里,一个戏服红盖头女子趴在我的背上,正用着一把很怪异的梳子梳着我的头,每梳一次,她的那把梳子就会溅出殷红的血。
也许是发现我看见了她,她的红盖头略微向上一抬,露出了她那张精致但是冷白的小嘴。她慢慢地,慢慢地把身子靠向我的耳边,轻轻而诡异的笑了一下,轻启朱唇。
一声冰冷而灵动的声妩媚地传入我的脑海:
“相公~”